“不懂啊。那我换个说法。”吴老二咳嗽一声，“以前我跟你说过，前一阵宋朝明朝十几个点波动很厉害，随时都会到达临界点，这个你记得吧？”
毕晶哼一声：“记得，怎么了？”
吴老二道：“这个我得先跟你介绍一下——拿你们这种扑街网文写手的话说，就是设定了。”
“妈的，你早就该说了。现在才说，这要写本小说都三百万字了你才说？”毕晶终于忍不住吐槽道，“没有知情权很痛苦的懂不懂？”
吴老二干笑两声道：“穿越到古代的，但凡能做出点什么来的，都会产生时空波动。波动越强烈，对历史的干扰就越大，超过一定的值，就会彻底改变历史的方向，产生灾难性的后果，这个值就是临界值。一般来说，大多数波动，处于在临界值的20%以下位置，就像一条小小的蚯蚓，对历史的影响微乎其微，我们一般不予理会。这些点占据了全部点位的大多数，大概得有一半左右。20%到50%之间，我们会列为一般监视对象，这些点又占了三成左右……”
“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毕晶疑惑地转转眼珠子，忽然一拍脑门道，“这不就是威慑度？神仙也看三体啊！”
“你别打岔！我们才没那么多说道儿！”吴老二打断毕晶道，“不过威慑度……嗯，这的确是个好词儿。威慑度在50%到70%，我们会列为重点观察对象，这些占了大约一成。威慑度70%到90%，就变成危险因素，这些占了剩下的九成以上。而极少数威慑度超过90%的，就是极度危险因素，几乎肯定会发生点什么，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一旦有这些点，我们就会寻找合适的窗口，做随时打开时空通道的准备……”
妈的这就直接用上了？给人家大刘版权没你就用，神仙怎么这么无耻呢？不过毕晶心里一边吐槽，心却也越悬越高：“那……那现在你的意思是，现在那些点威慑度都爆表了，跟凶猛的眼镜蛇一样？”
“不是……”吴老二，郁闷道：“就在一个小时之前——那会儿你刚从976年回来，这些极度危险的波动突然越来越缓慢，峰值也越来越低。就在刚才，这些点的威慑度已经全部跌落到20%以下……”
毕晶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晕：“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吴老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意思就是说，原本最危险的这些人，这些点和波动，忽然变成了最安全的那一批。而且，威慑度在70到90那一批也在缓慢下降，最多的已经降到了40以下，反倒是原本50到70那一批，现在成了最高的……”
毕晶长大嘴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靠，这不是好事儿吗？吓死老子了，你故意的是吧？”
“好事儿吗？”吴老二沉默着，语气里透着苦笑，毕晶隔着电话，似乎都能看到他难得正经起来的那张丑陋而猥琐的脸，“一个kb分子，忽然就变成良民了，你信吗，你觉得可能吗？”
毕晶一滞：“你是说？”
“你还是图样啊，潜伏最深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敌人。”吴老二训诫道，“我反正是不信这帮人忽然就变好了——除非是田伯光变不可不戒那种。这些人忽然销声匿迹，最大的可能是潜伏下来，重新布局，这意味着，我们的监控会失去效果，一旦有事，很可能就是突然爆发……”
“就这个啊！”毕晶一撇嘴，不屑道，“那是你们的问题——说得好像以前不突然似的，哪回老子不是被你半夜吵醒的？挂了！”
怒气冲冲呸了一声，挂了电话，和母老虎四目相对，毕晶却忽然沉默下来。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他知道，吴老二说得没错，一旦失去的监控，这些人不定哪天就得闹出点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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