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初云拿着包下楼换了鞋,还没走到车前,车子就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是李舒文,他身上穿着衬衫和风衣,衬衫上面的扣子没扣,领带也没打,下巴上面似乎永远都带有一圈胡渣,但是并不觉得邋遢,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帅气。
沈初云走到他面前,看着对方似乎比自己年长许多,也不知道该叫什么,便只能喊了一声,“李……李先生,麻烦您了。”
李舒文听见沈初云喊自己李先生,顿时笑了起来,“叫先生多见外啊,怎么,嫌弃我这个老大叔?没有泽通他们年轻帅气?”
沈初云微微一愣,想了想,才试探性地开口:“那?舒文哥?”
李舒文再度笑了起来,只觉得沈初云认真的样子和以前的流渊莫名很像,“我这孩子都生了,让你叫哥还真说不过去,还是叫叔吧,要不然流渊还以为我占他便宜呢。”
沈初云轻轻点了点头,再度喊了一声,“舒文叔,麻烦您了。”
车上,沈初云看着不断行使的景物,一言不发。
李舒文侧头看她,就见她坐姿端正,没有在陌生人车上的局促不安,但是也很礼貌舒冷,更不会好奇地东张西望,乖地有点过分。
这就是流渊从小养大的姑娘……
想起周泽通先前的话,她绝对比表面上要厉害的多。
他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状似无意地扯话题:“听流渊说你今天要去参加钢琴赛,真好呢,我就很想让我的女儿学钢琴,可惜第一胎是个儿子。”
“是吗,儿子也能学钢琴啊……”沈初云应了一声,声音温和疏离,眼睛看着正前方。
李舒文眼眸微闪,随后再度道:“是啊,男孩子弹钢琴也不错,儒雅,不过,当我第一次看见流渊弹钢琴的时候,还把我吓了一跳呢。”
果然一提起墨流渊,沈初云的注意力就被拉了过来,她看向了李舒文,漂亮的眸子微闪,“流渊也在你们面前弹过?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话……”李舒文轻笑一声,“具体的事情有些复杂,但是我可以明确地说,流渊绝对是我见过的,弹地最好的人。”
对方的话让沈初云轻轻垂眸,“他的确弹地很好,甚至和妈妈有地一拼,我以前……都不知道。”
不,应该说,她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活了一辈子的她,却在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一直生活在身边的人。
呵,也难怪上辈子活地如此失败。
可以说,上辈子的自己,在去沈家之前,一直都活在妈妈和流渊的羽翼之下,离开了他们,去了沈家,经历了一系列的磨难,毁了容的自己只能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下生存,学习各种技能,壮大沈家,原本以为,顾韵泽是真心爱着自己,她无颜面见他,却一直动用沈家的势力帮助顾家脱离最困难的时候。
就在她打算敞开心扉去见顾韵泽的时候,管家拿来的资料彻底打破了她心里最后一丝希望。
照片上面,沈初心和已经是她未婚夫的顾韵泽关系亲密,他们牵手,亲吻,花着她赚的钱肆无忌惮地恩爱着,甚至最后,还有他们在酒店内不堪入目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