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都统道:“臣明白,但臣……必须这么做。”
“后宫多龌龊,皇帝虽然信你,但他并非心胸开阔之人,此事过后,无论你找没找到真凶,他都会记恨,你可是在拿整个梁家前途开玩笑吗?”福康道。
梁都统眼神坚定:“她不该拿臣弟威胁臣,更不应该拿整个大梁的安危做伐,臣父亲长年戍守边关,风餐露宿,披刀浴血一生,好不容易守来的和平宁静,要被后宫奸邪女人破坏,臣不甘,臣不得不如此,还请长公主殿下成全。”
福康长吸一口气道:“好,本宫去说服太后。”
梁都统转身正要走,福康又唤住他,迟疑道:“若搜不到证据呢?以她的心性,便是她,也会小心,不会让你拿到切实的东西的。”
梁都统道:“既是禁军搜,臣自然有法子搜到。”
福康摇头道:“此事稍缓,你先按正常程序查案,本宫自有办法。”
回到府里,顾明秀挺着大肚子迎了上去,见福康脸色很不好,忙扶住她道:“母亲,您可是身体不适?”
福康摇摇头,面露倦色:“阿夏呢?可曾回来?”
顾明秀摇头,担心道:“他那日耗损极大,未曾休养便出去了,儿媳很担心……”
福康拍拍她的手道:“别怕,阿夏做事有分寸,你这肚子见天长,外头的事情,你别管,思虑过重对胎儿不好,这几日就在府里,哪儿也不去,好生养着,阿夏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顾明秀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同去了只会添麻烦,乖乖道:“嗯,儿媳晓得了,只是……”
回头望了眼主卧:“昭和她……怎么办?相公说只有七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
福康长吸一口气道:“会有法子的,我绝不让你公公差点豁出命才得来的成果让小人给废了。”
顾明秀想问沈惊凤和亲的事,一想到现在这个状况还是忍下了,若昭和真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和亲了,怕是战争很快又会掀起。
静王府里,静王在书房来回走动着。
“小皇子怎么会突亡故呢?此事皇上肯定会怪罪母后。”
前来报信的暗探道:“娘娘被禁足了,皇帝还不许任何人探视。”
静王道:“看来父皇还是信了几分的,母后也是,何必在此时与那张贵人置气,以前不是很能忍的么?”
那人道:“娘娘最近脾气确实暴躁了许多,行事与以前大不相同。”
静王苦笑道:“或许,这就是母后本来的样了吧。”
旁人不清楚,都以为皇后温柔敦厚,宽容大度,姚氏在时,常明目张胆地欺到她头上,她也忍着,并不与她一般争斗,这些年,真的博了个很好的名声,许多大臣都称赞她是当之无愧的国母,可私底下呢?他这个儿子最清楚,所有的隐忍,她都会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发泄,而且一次比一次狠。
坤宁宫常常有莫名其妙失踪的宫女、太监,运气不好,正好他在,她又找到可以发泄的宫女太监,便会将所有的郁气全都发泄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