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秀并未昏迷,自家相公从看到她那一记起,脸就黑沉沉的,比冰山还要冷,虽然对她还算好,语气也算温柔,但谁都知道,世子爷处于暴发的边缘,大家都发自为之。
中毒当然不是件很舒适的事情,胸闷,口躁,伤手肿得象黑馒头,本来还很害怕,想在沈逸夏跟前撒个娇,求关注求抱抱求安慰,哪知,人家的脸比她的难看多了,好象中毒的人不是她,他才是濒死的那个。
所以,咬着牙,大气都不敢出,就怕自己稍稍喊痛,一旁的叶槿梅顾兰慧都要遭殃,她们两个都感觉得出,他随时都有杀人的冲动。
好在顾明秀总算脱离了危险,顾兰慧缩在角落里眼巴巴地望着,也不敢上前来。
“相公……”顾明秀一开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破锣一样:“奶奶的,什么毒啊。”她捂着脖子烦躁道。
“明天便好了,少说话。”沈逸夏生硬地说道。
“哦!”
瞧顾兰慧那求救的小眼神,不能等明天再说啊。
“那谁,叶玉轩就是个畜牲。”她骂骂咧咧着。
“还好意思让我下辈子等他……”
边上的人明显背一僵。
手也明显握得更紧,顾明秀的爪子在他掌心里,捏得生痛。
“阿慧骂他痴心妄想,说我姐下辈子的下辈子都是我姐夫的。”
沈逸夏终于看了瑟缩着的顾兰慧一眼,眼神明显没先前那么冰冷。
顾兰慧呐呐地喊:“姐夫……”
“过来守着你姐。”沈逸夏语气还是冰冷。
顾兰慧大喜,忙跑过来。
“她这只手必须举高,不可垂着。”沈逸夏道。
“是,姐夫,我来我来。”
沈逸夏起身就走。
顾明秀问:“相公,你去哪儿?”
“办点事,你好生呆着,不许乱跑。”
顾明秀想,我这样了,能怎么乱跑啊。
看他匆匆出去的样子,顾兰慧小声道:“姐夫不会去活剐了叶玉轩吧。”
却见太医院正急急地拦住:“世子,快过来。”
沈逸夏跟着院正大人去了另一间屋子。
院正道:“世子医术高明,解毒制毒的手段确实很高明,可于妇科一项很少涉及吧。”
沈逸夏道:“不错,正是因为我对妇科不是很了解,所以才请大人过来坐镇,方才多亏大人,否则,我家娘子也没这么顺利脱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