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晋了张才人的级,为张贵人,后宫女人有好些人都没动静了,张才人是贵妃宫从民间挑回的女子,性子柔和,人又乖巧懂事,长得也是极好的,很合皇上的心意,只宠幸过两回,就有了动静,皇帝很高兴,皇帝也是饭食男女,五十左右还能得子,可见雄风仍在,面上很光彩。
“朕打算把春熙宫给张贵人,爱妃觉得如何?”皇帝道。
一个贵人就可以为一宫主位,这待遇也太好了。
贵妃心中嫉妒得不行,面上却带笑:“您这么疼她,当然再好不过了,臣妾也为她高兴呢,只是,您看她这样儿,还跟个孩子似的,什么都不懂,一个人偏居一宫,有什么事,连个可以问的人都没有,不如先着人修善春熙宫,等孩子顺利生下后,再回自个的宫里也不迟。”
皇帝想了想道:“也好,就依爱妃吧。”
前朝还有事,皇帝只略略坐了一会子,就匆匆离开了。
皇帝一走,贵妃的脸就沉了下来,回到主宫,抓起椅上的靠枕重重砸向门外。
大宫女忙把靠枕捡回来:“主子何必生气,她不过是个工具罢了,皇上对您和颜悦色,连申斥都没有,可见皇上心里是极宠和信任您的,您该高兴才是。”
贵妃道:“本宫怎么高兴?樊家一倒,太子失去了好大一根支柱,福康,本宫跟你八字不合,你走了,还要留下儿子来恶心本宫。”
大宫女忙劝:“娘娘,隔墙有耳,您这又何必,做了那么多,不都是为皇上,为太子好么?想想殿下对您的一片孝心,什么郁气都会烟消云散。”
贵妃想道:“对了,上回不是说,东宫请太医去给太子妃诊脉吗?可有什么结果?”
“没什么动静啊,奴婢着人再去打听打听。”大宫女道。
“真是不争气,他若早点有子嗣,也不至于地位不稳,让本宫操心。”贵妃道。
“娘娘其实也不用太着急,孩子肯定会有的,静王孩子好几个,皇上也没有换储的打算,皇上对娘娘的爱宠,长盛不衰。”大宫女劝道。
“哪有什么长盛不衰,男人都是花心好色的,有了新人,哪里知道旧人的好,不过是想法子投其所好,不停地讨好他,让他能记得你这个人罢了,只有哪天,太子能不让本宫操心,独当一面时,本宫才可以真正享清福。”贵妃叹了口气道。
不多时,樊万钧求见。
贵妃皱眉:“国舅夫人让他来的?后宫也是他一个五品小官可以随便进的么?”
大宫女道:“不若奴婢去见见吧,看他是什么想法,回来禀报您。”
贵妃道:“不见,樊家此时该怎么做,不用本宫多说,想要活命,当拿出比命更重要的东西来,不然凭什么换命?”
大宫女将此话着人带人了樊万钧。
樊万钧满怀愁绪地去了国舅府,见樊姚氏,将贵妃的话转给樊姚氏。
樊姚氏问:“比命更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樊万钧低头沉思,突然抬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