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史郎被倒灌的血液呛了一口,意?外的发?觉对方的血液丝毫没有血腥味,只有一种?奇怪的香甜,吸引着他继续啜饮。
这就是稀血的味道吗?
贪婪的吸取更像一种?本能。在理智重回大脑之前,愈史郎已?经喝了几大口。
“就现在,”珠子轻轻贴在愈史郎耳边,声音仿佛一条濒死?地毒蛇,冷峻而又微弱,“让他们看到自己最厌恶的人。”
愈史郎瞬间明白了整个计划,现在就是观众情绪最高?涨的时刻,只要让他们情绪激烈变化,那?珠子能制造出的诅咒应当能……帮她实现她想要的一切吧。
至于?港口Mafia到底想要通过珠子小姐达成什么?目的之类的问题,他并不在意?。
在珠子的血液和港口Mafia特质卡片的加持下,愈史郎的血鬼术轻轻松松地影响了场馆里的所有人。
近处,在刚刚还大喊“磕到了”的观众眼中,五条悟和林野瞬间变成了他们最痛恨的人。
林野看到面前所有的观众同时进入了一种?停滞状态,紧接着,都回到了最初,不,比最初看他表演时更恶劣地表情。
他瞬间反应过来不对劲,看向五条悟,见他也一脸茫然,便知道这一定是连他都感受不到的血鬼术,于?是看向那?两人。
只见愈史郎双眼通红,仍在努力地控制着观众,而珠子指尖的黑气渐渐浓厚起来。
观众之间已?经开?始爆发?骚动,林野甚至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地咬牙声。
他本想奔下台,却被观众把舞台四周的路都堵死?,于?是只能隐忍着,把咒力灌注到歌声里,企图影响观众。
但收效甚微,观众已?经几乎相信了眼前的幻象——
“你们也好意?思出来啊,做这么?多孽!”
“不就有几个臭钱吗?有啥了不起的!”
“活该你克死?了你一家。”
林野只好继续认真?唱着,试图安慰观众,但负能量太多、太汹涌,他的咒力一时压不住反而遭到反噬,导致自己的声线也逐渐崩坏。
尽管他知道观众并非本意?,骂的也不是自己,但物伤其类,他刚刚从这种?负面的言语漩涡中走出来,再重新面对,足够令他再次胆寒……
一天内心情反复过山车极大地影响了林野的发?挥。终于?,下一个音符,他没能找准,刚刚营造的意?境和氛围顷刻崩塌。
他刚刚输出地咒力本就只能抵消一小部分愈史郎的血鬼术,现在却顷刻间被击败,于?是观众们自然而然地彻底模糊了幻象和现实的边界,骂声更烈——
“真?的,你们活着还不如死?了。”
“真?是浪费空气。”
“呕,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你们也配出道,有粉丝吗?”
同一时间,应召而来的慧寂也几乎盘踞了整个体?育馆上空,场馆四周的咒术师们无需指引,自发?地开?始祓除,但哪怕众人都拼尽全力,速度也远远没有他们聚集的快。
珠子身后的黑影已?经几乎成型,比她本人的身体?甚至大了两倍有余,远超慧吾、慧汝和慧寂的体?格。
林野被骂声吵得浑身颤抖,他环顾四周,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满眼除了几乎陷入疯狂的观众以?外,只有远处,以?森鸥外为首的港口Mafia众人,正面带得意?微笑地看着他身边的混乱。
他本想再用咒术抵挡一阵,但愈史郎的血鬼术越来越凶猛,而整个场观中,他也无法从观众那?里借到丝毫的正面情绪。
观众甚至已?经开?始冲向台上,如同丧尸一般,再被反复拉扯之下,林野忍无可忍,逐渐失去理智,打算展开?术式,殊死?一搏。
然而,在他正努力地调动浑身咒力之时,突然——
“哐”的一声,大门开?了。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实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在排头,身后跟着一片黑压压的手下。
他们似乎是一个大型帮派的成员,因为所有人都统一穿着极具霓虹传统特色的纹付羽织袴。
然而,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荧光棒,更有甚者举着条幅、照片等等应援物……
尤其是那?个首领,还亲力亲为的拿着一捧鲜花。
随着他们走近,林野只隐约见到后排的几个人提着印有“小林财团”字样的手提箱。
为首的那?男人似乎有点?近视,看不清场馆内的情况,所以?走的极慢,然而能行?在排头显然地位不凡,后排也只能静静地跟着。
整个队列龟速前进,各人手里的花样还极为繁杂,愣是把场馆内不到一百米的路走出了一种?花魁巡街的感觉。
正当林野腹诽这帮奇怪的人进来的完全不是时候的时候,排头的络腮胡终于?走的足够近,对上林野的视线,爽朗一笑,似乎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
于?是他张开?双臂,用与外表极其不搭的高?亢语调大喊:
“儿啊!是不是地盘儿里缺点?正面情绪呀?爸爸带组织的人来一起给你应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