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薛崇柏听完之后,心思一动,看着那边被安抚下来的薛崇衍,再看看一旁面色有些惨白的薛崇帧,他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爹爹,这件事,不仅关系到二弟的名誉,还关系到四弟的名誉,这件事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薛长瑜一向是最重用自己的长子,见他这么说,点点头。
于是,几人顺着外面的路看了一圈。
确实就像是荣臻那说的那般,雪地里面一共有四排脚印,一个脚印一去一反。
还有两双脚印是二房朝着大房走过来的,荣臻跟薛崇衍将自己的脚放进去,刚刚好印证了那两排脚印是自己的。
荣臻随即看着薛崇帧,“二少爷,你敢将你的脚印放进去吗?”
薛崇衍看着荣臻挺得笔直的腰板,眸中满是欣赏。
薛崇帧自然是不肯,可他这一举动都说明了一切。
薛大夫人惊愕的长大嘴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她看着荣臻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她顿时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你这个小贱蹄子,一定是你蛊惑我儿子,要不然我儿子怎么会去你的棚子?”
薛大夫人说话的气势,明显没有之前那般傲气,而她的话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之下,更是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是有几分可笑。
荣臻不在与她做口舌之争,而是看着薛家大老爷,“二少爷不仅偷兔子,还试图毁坏我的名节,大老爷,这件事你看怎么办?”
薛大老爷子的脸色十分的难堪,“这件事……我看也就是一场误会,虽然老二是去了牛棚,可是兔子好好的,也不不算是偷窃。”
荣臻的心冷到了极致,当初她还觉得薛家除了几个夫人之外跟小姐之外,其余的人都应该是懂得大道理的人,可是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千错万错,在薛家的人眼底,她终究是个外人。
无论自己做什么,他们都不会站在自己身边。
薛大夫人也道,“老爷说得对,兔子就在这里,老二过去顶多就是将兔子报过来,天气冷了,抱个兔子在怀里暖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薛大夫人的话无疑是将荣臻心中最后的那点仁慈磨灭得干干净净。
她心灰意冷的看着这群扭曲是非的人。
“大老爷,偷窃的事情也就罢了,可二少爷还颠倒是非,说这兔子是我给他抱过来的,侮辱我名声的事情,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她语气嘲讽,眸光里面夹杂着恨意,冷眼的看着面前的人。
薛崇衍站在一旁,好几次想要开口,可是都被荣臻不动声色的拦住。
薛大老爷子面色沉了几分,薛大夫人却冷笑道,“不过是个奴才,冤枉你也就冤枉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冤枉就冤枉?荣臻嘴角的嘲讽更深,“四爷,我看这件事还是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