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小二便伺候着准备收拾走方才用完的茶具。
茶香袅袅,华云思的心却猛地一跳,眸子微眯,问道正走到门口的小二,“这茶似乎与方才的略有不同?”
小二闻言,足下动作一顿,略有僵硬的转过身来赔着笑,“是,贵人果真是懂茶之人,这壶茶却是比方才那壶时间用久了些,所以,味道才大概有所不同吧?”
“久了些,只是这样吗?”华云思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后,闻着茶盏中的茶香,抬眸若有所思的神情问道。
大概是厢房里暖和,又大概是别的什么,小二的额上几乎已经渗出丝丝的汗来。
他看了眼华云思,复又垂下了头去,看样子似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似的,“这……”
“罢了,他又不是那煮茶之人,我喝着这壶茶的味道却是不错的,不若你也快尝尝?”文敬公主向来是个和蔼的人,如今见小二为难,当下便忙替他解了围,又倒了杯茶已经喝入了口中。
华云思见状,则也是摆了摆手命小二离开。
心中思忖着,文敬公主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这茶中多出来的味道,明显是蒙汗药的淡香。
也就是说那小二明显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罢了,那人既然要用这种手段迷昏她们,必定就是还留有后手的,她只需瞧着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便好。
于是,紧接着,她不着痕迹的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半个指甲盖大小的丸药来就着那茶水喝了下去。
文敬公主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茶水也一杯一杯的下肚。
果然,没过多久,伴随着一声茶盏重重落在桌子上的声音,文敬公主便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昏迷。
华云思见状,干脆也将茶盏丢在地上,趴在桌子上假装和文敬公主一同昏迷了。
里面发生这么大的声响,外面门口守着的婢女也并未有任何反应,看来她们要么是同样的昏了,要么就是被人支开了。
如此,自己只需等着下情便可。
与此同时,清风楼外的某个角落,海阔不禁蹙眉,“月如公主竟找了两个男人来,这……会不会是对付荣裳县主的?”
“以月如公主对咱们主子的倾心,倒是很有可能。”天高沉吟了会儿,道。
海阔闻言,吓了一跳,起身就要进去,却被天高一把拉住,“你要干什么?”
海阔无奈,“你都说了月如公主是要拿他们来对付荣裳县主了,怎么还这么不着急?再过一会儿,只怕荣裳县主就要……”
“就要?就要什么?”天高挑眉,“我方才仔细瞧过了,那两个胖瘦男人是没有武功的,一介莽夫而已,况且,你以为就凭月如公主真的对付的了荣裳县主?”
“谁对付谁还不一定呢!”末了,天高又嗤笑着补充了一句。
海阔这才稳住身形,若有所思起来,“说的也是,那月如公主实在是太蠢了,在荣裳县主面前,还真不是一盘菜!”
“你我且就在这里等着便好,再说,里面不是还有文敬公主吗?不碍事的。”天高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