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愣了一下，虽然完全没搞懂宫莫寒的意思，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周子墨叫了过来。
销售部办公室内，宫莫寒坐在沙发上，他手中端着助理刚刚送上来的咖啡，目光在周子墨身上来回。
周子墨站在宫莫寒对面，顶着对方颇具压迫感的视线，愣是没有表现出半分异样，只是手却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你来宫氏集团多久了？”宫莫寒缓缓开口。
他声音平和，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周子墨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就开始加速，喉咙发紧，他咬咬牙，“有一段时间了，多谢宫总给我这个机会。”
宫莫寒闻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你来宫氏集团吗？”
宫莫寒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一双眸子幽深无比，他定定看着周子墨，问出这样一句话。
周子墨一愣，迎着宫莫寒的视线，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他刚准备说话，宫莫寒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宫总，南总已经联系好了，见面地址已经发到您的手机。”
安静的办公室内，宫莫寒手机中传出的声音清晰可闻，猝不及防闯入了周子墨的耳朵中。
宫莫寒只淡淡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他又看了周子墨一眼，收敛了眸中情绪，“我不希望因为你，伤害到关欣。”
说完这句话，宫莫寒将手中的咖啡放到茶几上。
咖啡杯里荡起一层层涟漪，又很快归于平静。
周子墨站在原地，他看着宫莫寒走出办公室，手指甲狠狠掐进肉中。
“宫总，您这要离开了吗？”销售部部长亦步亦趋跟在宫莫寒身边，将他往外送。
“行了，回去工作。”宫莫寒丢下这句话，抬腿迈进电梯。
“小周，宫总刚刚找你是什么事情？”销售部部长一送走宫莫寒就找到了周子墨。
“没事，就是聊聊天。”周子墨迟疑几秒，而后笑着开口说道。
他忍不住回忆宫莫寒先前说话时的样子，话虽然没有说得透彻，可是意思已经明了。
宫莫寒同意自己入职宫氏集团，不过是看在关欣的面子上。而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他所做的事情，没有拆穿应该也是顾忌着关欣。
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从他选择这条路开始，就无法回头了。
周子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部长，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工作了。”
“哎，好。”销售部部长说道，“对了，小周，我问你个事……”
他扯住周子墨的衣服，凑了过来，“你和宫总是什么关系啊？”
周子墨在销售部的这几个月，他一直多有提携，所以即使已经猜测到周子墨身份不一般，他的语气还是无比镇定。
“什么关系？”周子墨在心底默默重复了一遍，坚定的告诉自己两人是不折不扣的仇敌。
他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表情十分温和，又隐隐透露出几分上位者的架势，“我从小就很崇拜宫总，在我们那一批人中，宫总一直是最优秀的。真要说的话，偶像和粉丝的关系吧。”
周子墨眼底闪过一抹阴郁，笑容却无比灿烂，“部长，我真要去工作了，这件事你别告诉其他人啊。”
他的回答半分真半分假，曾几何时，他是真的这样认为，并且努力向着宫莫寒的方向靠拢。
只可惜，或许两人注定成不了朋友，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