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澜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大人操心。
南宫玠见到她露出那副愁苦的样子,眉心也皱了起来。
他真的错得很离谱吗,连舅娘都要如此哀愁了……
他一直都只想要成为舅娘的骄傲,而不是成为最喜欢的舅娘哀愁的理由。
“舅娘,我错了……”
南宫玠低着头,声音犹如蚊子般大小。
但楚星澜还是听到了。
“明日我就带上福宁,悄悄地回京城去,不会再让舅娘烦心了。但奏玺玠儿还是希望舅娘能拿着,兴许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楚星澜抬头看着他,眼底似有微光闪烁。
南宫玠转身走出房间,耷拉着脑袋简直有如一只蔫蔫的小病鸡。
要是早知道会惹舅娘这么不高兴,他一开始被发现的时候低头道歉就是了,那舅娘也不会如现在一般头疼。
从小一个人被养在宫中,难得从舅舅以外的人那里体验到了些许温暖,南宫玠太害怕让楚星澜对他就此失望。
如今楚星澜的眼神已经够让他觉得难过的了。
楚星澜看着他落寞走开的背影,起身道:“你站住。”
南宫玠一愣,转身道:“舅娘还有什么事么?”
楚星澜道:“此事也不是没有折中的办法,若你舅舅肯差人帮忙,你兴许还真有机会跟舅娘去一趟苏州。”
南宫玠一愣,惊讶地看着她。
这事楚星澜刚才想了很久,南宫玠作为年少登基的皇帝,有体恤百姓之心也没有错。
兴许这次让他跟去看看,能帮助他成长也说不定。
要是他这一路看见了民生疾苦,指不定以后就能做一个爱民如子的明君。
只是这其中他们要多做安排就是了。
首先皇帝和奏玺必须要有一样留在宫里才能掩人耳目。奏玺一定得先找个靠谱的人送回京都。
至于接下来的上朝一事,可以暂时宣称皇上染病,不能早朝。估摸着贾公公这两日也是在用这个理由搪塞众人。
那之后就让百官将奏折送到玠儿寝宫去,让殷薄煊在京中找一个靠谱之人批阅就是。
慕容深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批注就可以不用了,免得字迹被人认出来。只要盖上了奏玺,一时应该也不会引人怀疑。
不过这些都得要让殷薄煊安排才能万无一失了,她毕竟不熟悉宫中流程,出手怕是要有纰漏。
虽然麻烦了些,但至少能安排的过来。
南宫玠反应过来,一下冲回了楚星澜身边抱住了她的腰,高兴地蹦起来道:“谢谢舅娘,只要舅娘开口,舅舅一定无有不依的!”
舅舅那么喜欢舅娘,从来舅娘想要做的事情,舅舅就没有阻止过。
只要舅娘肯松口,这件事情就稳了。
他比谁都看得真切!
楚星澜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脑门上狠狠地赏了一记暴栗:“你别得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往后要是再敢做这么出格的事情,看舅娘不叫你舅舅教训你!”
南宫玠立即保证道:“玠儿都听舅娘的,仅此一次,往后再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