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深急道:“国舅爷!”
“你不要劝舅舅了,我也不要什么了不起的助力!”
一道突然插进来的童声打断了慕容深的劝说,慕容深一愣,抬头就见到南宫玠站在月洞的墙边正看着自己。
“太子殿下!”
南宫玠朝他走了过去:“我是太子,继承皇位本是顺从正统。何妨他人害我?”
慕容深道:“太子您尚且年幼,不懂这朝堂的争斗有多凶恶!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南宫玠认真道:“若是他日有难,那我也会凭着自己的本事再坐回那个位置,我的皇位不需要用舅娘的眼睛来换!”
南宫玠看着殷薄煊道:“舅舅放心舅娘去姜州便是,不用担心玠儿。玠儿在京都会照顾好自己!只要舅娘能好起来,玠儿不怕一个人!”
慕容深一愣,怎么连太子殿下都如此?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商量好了来气自己的吧?
殷薄煊笑了笑,对慕容深说道:“你看,连玠儿都长大了。你也该改改自己的想法了。”
慕容深:“那北部的事情……”
殷薄煊:“暂且交给你了,你就替爷去北部走一趟,爷相信你不会让爷失望。”
慕容深:“……”
相信个屁,你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
不管慕容深答不答应,殷薄煊就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等爷从姜州回来,自然会去北部找你。”
慕容深:“……”
被明明白白地安排了。
几日后,姜使君便和殷薄煊一起动身前往姜州药城。
殷薄煊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车队走的慢。
出城门时楚星澜听出周围异常热闹,好奇道:“外面是有什么队伍吗?”
殷薄煊掀起轿帘一看:“是运送皇粮去去赈灾的队伍。”
“已经安排好赈灾事宜了?”楚星澜揪着他的衣袖问道:“那南宫瑞如何了?”
南宫瑞祸乱宫闱的事情刚被发现就发生了地动,南宫流明这次总不能再把事情怪到玠儿身上了。
她估摸着皇上怎么都要处置南宫瑞了。
殷薄煊:“南宫瑞已被禁足在府中,皇上昨日刚下了一道旨意,要他在十日之内前往滨州封地。无召不得回京。”
国舅爷近日虽一直都在府中养伤,但是京中的动向他却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楚星澜愣了愣,一个皇子一旦被送往封地,就意味着他几乎没有机会再接近皇位了。
南宫瑞终究是在南宫流明对天罚的恐惧下变成了一颗弃子。
南宫流明或许疼爱这个儿子,但是他在乎的显然是自己能否稳坐这个江山。
五皇子府。
白时花看着里里外外在整理行装的下人,终于忍无可忍地冲到南宫瑞面前,抓起他身边的一个茶杯啐了一地。
看着被摔在地上的茶杯,南宫瑞皱眉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时花高声道:“是你想要干什么!我堂堂相府之女嫁给你,不是为了跟你去封地吃苦!”
白时花精神恍惚道:“我好不容易从地动中捡回一条命,为什么才回京都就又要去封地,你就这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