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雁北城一下子宛若一个死城，第二日一早，破晓之时却又会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百姓们各自做个自家的事情，街上的酒肆铺照常打开，行人来来往往。
可是无言中透露着一股诡异，没有人大声说话，也鲜少有人露出笑脸，更多的恐惧和颤栗。
玄烨住在武邑的府邸，对这一切都十分满意。
至于方寒那边，他收到谈青石监军消息的第二天便已经见到他。
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只是谈青石脸上永远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那股笑容让人心里极其不舒服。
“将军，今日午时咱们便可以抵达雁北城。”
“很好，先派人去城里告诉武城主一声，另外所有人，再前行十里扎营。”
“遵命。”
午时，方寒已经在离雁北二十里之外整军，而派去的人却尚未回来。
他立于山头，负手看着眼底的雁北城，面色有些凝重。
按照他的经验，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此时，身后传来声音：“回将军，出事了！”
“何事？”
来人交了一封信给方寒，方寒扫了扫，上学写着武邑两个字。
他皱眉：“武城主怎么不亲自来？”
咱们的人说，去的时候，武城主正在城外，说是在清缴昨夜的敌军。
“今日下午武城主便开城门前来迎接。”
方案握着信件，握了握拳，眼下的雁北城像是一个受伤的猛兽的一番，浅吟低伏着。
“可还有其他事情？”
“并无。”
“下去吧。”
过了一会儿，谈青石走过来：“将军有何打算？”
方寒回头看了他一眼：“谈大人，今日下午进城，同武城主共商军事。”
“在下便不去了。”
“哦？谈大人身为监军，不与本将一同？”
谈青石笑了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下向来是相信方将军，大召战神之命怎是浪得虚名？”
“待将军安排好一切，在下便带兵前来同将军回合便是。”
方寒点了点头，雁北城并不大，现如今他们五万大军，最多也就只能带三万前去支援。
“这一场仗，事关大召国运，国师如何看？”方寒挑眉。
谈青石面色微变，不过转瞬就恢复了原先的神情：“自然是天佑大召。”
方寒笑了笑：“自然。”
雁北城中，一切都在玄烨的计划之中。
“殿下，方寒的人马就在城门口。”
“多少人？”
“约莫三万。”
“不过三万人，本殿下有两万铁骑，个个以一敌五。”
“立马开城门，迎接方将军！”玄烨起身，摆了摆一脚，露出一抹邪笑。
城门口，北风猎猎，今日的天气颇为沉闷，方寒不知为何，心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空气里隐约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还有死寂的感觉。
伴随着吱呀之声，城门缓缓打开。
前来之人方寒并不认识，他弓着腰同方寒施礼：“参见方将军！”
“你是武邑的人？”方寒骑在马上，看着他。
“是。”
“武邑人呢？”
到现在为止，他除了得到武邑的一封书信，并没有看见武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