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都知道烛龙族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怎么可能安安静静来参加大祭司谷的活动？
秦湘闻言，往烛龙族的方向看了一眼，淡声道：“没有异动，就是最大的异动，我觉得他们不会这么安分，先盯着吧。”
龙涣也是这个意思，便赞同地点点头，“按她说的办。”
黑水应了一声是。
秦湘忽地问道：“对了，天兰怎么样？她的病好了吗？”
“提兰阿妈大早上的时候去看过，她好像还病着。”黑水说着，顿了一下，神色紧绷地问道：“巫医大人，你是不是怀疑天兰会做什么？”
秦湘弯唇一笑，“没有，我只是关心她的病而已。”她偏头看向龙涣，“晚上的时候，再让提兰阿妈去给她看看吧，总是病着不太好，要是提兰阿妈治不好她的病，回头再来叫我。”
龙涣盯着她看了两秒，两人心照不宣地别开目光，他转过头冲黑水一点头，“就这样，天兰那边你也多让人看着。”
“知道，我已经让人去盯着了。”黑水正色说完，张了张嘴，却是一番欲言又止。
龙涣看出来他有话要说，便道：“有什么就直接说。”
黑水抿了抿唇角，斟酌用词，“我，我就是觉得，天兰现在都病了，应该和烛龙族没什么来往了，烛龙族这次来要做什么，说不定跟她没关系……”
龙涣和秦湘闻言，都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
他们都清楚，黑水是真心把天兰当做妹妹看，他可以理解，天兰为了争夺龙涣，想要害死秦湘，但他不敢相信在大祭司谷里下毒的人是天兰，现在甚至还和烛龙族有勾结。
昨日秦湘从白狮族回来后，和龙涣交谈的一切，龙涣都告诉了他。
可他心里还是难以相信。
他知道龙涣现在没处理天兰在等什么，等更确凿的证据，等亲自发现，天兰和烛龙族来往，让天兰无可辩解。
可他不想看到那些……
天兰最近病了，倒是让黑水放心不少。
他想，天兰病着，便没有心力和烛龙族勾结密谋什么，即便烛龙族往后真的做了什么，跟天兰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样的话……他们也许可以把之前的事情当作不存在，还能够像以前一样。
龙涣深深地看了看黑水，这些话即便黑水没有说出口，他也看出来了。
龙涣声音又沉又稳，“下毒的事，是真的。黑水，你要记住这件事，大祭司谷为那件事死了多少人，你也要记住，很多事情在一开始后，就回不到从前，更不可能像从前一样。”
黑水一怔，脸上刷的一下，被人泼了一碗冒着冷气的冰水似的，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旋即有些仓皇地低下头来。
他早该想到的，就像龙涣所说的一样，有很多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回不去了。
“烛龙族还在大祭司谷外，派人盯着。”龙涣忽地抬手，用力地在黑水肩膀上拍了拍，他这人难得露出些许温情，拿捏得并不舒服，温情的有些尴尬，“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睡一觉。”
“我，我没事。”黑水抹了一把脸，长呼一口气，给自己提了提精神，“大祭司，我真没事，我这就去继续巡逻，有事的话我再通知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