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发生了什么事？”
慕辰寒连忙问。
“我中了慕麟的毒，幸亏有索魄骨才捡了条命回来，是酒长老把你带回来的。”
罗青姿简单解释。
“你没事吧？”
慕辰寒看着罗青姿惨白的面容，自是心疼的。
“我去让厨房给你准备些吃食。”
罗青姿起身的瞬间又倒了下来。
“我不饿，你乖乖的休息。”
慕辰寒立即起身接住了她，抱她在怀里，借着月色看着惨白她的脸颊，感到自责，“对不起。”
“怎么了？”
罗青姿望着慕辰寒那似含星辰的带水的眼睛，眸底的深情，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了他的脸。
“我以为，我会死，是你救了我。”
慕辰寒心底泛起的波涛汹涌已将某些挣扎纠葛吞没。
“知道就好。”
罗青姿忍不住笑了，脸颊也泛起红晕贴向他身前。
慕辰寒看着罗青姿的笑容不由自主的伸手捏了她的脸，忍不住也笑了。
“上床来，躺好。”
慕辰寒深感疲惫，有些坐不住，便吩咐罗青姿。
罗青姿连忙爬上床，顺着慕辰寒躺倒而趴在他的身上耳朵贴向他的心口。
“不是应该问我很多问题？例如我是不是杀了很多人……”
慕辰寒始终未言语什么，罗青姿忍不住开口。
“我不想放弃你，很多事，不如不知，不如不问……”
慕辰寒打断了罗青姿的话，眸底泛起了泪花儿，声音也哽咽了。
他心里在清楚不过，若想拥有只能逃避那所有的自己不能面对的……
“嗯，我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罗青姿感动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仿佛能感受到他对他深深的带着痛楚的爱。
“为什么呢？只因为，我救了你的命？”
罗青姿有些不能理解，在这之前，他们还有隔阂，他还无法接受。
“不，我不是感恩，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这关了。昏睡的日子我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一个人在白茫中苦苦寻找你的身影，找到又失去，一遍又一遍感受那种痛苦，一次一次的痛的想死，可总是会因为你再出现而又不想放弃……”
慕辰寒轻抚罗青姿的头，倾诉他来自心底的声音。
“真的吗？那是你从什么时候起？”
罗青姿听的好生欢喜，欢喜的快忘了自己。
“从第一次见你时，无妄山大殿上，你那双看着我的眼睛……”
慕辰寒脸色沉了。
他知道那双眼睛不是看他，而是看慕琂……
“那双眼睛美，还是这双眼睛美？”
罗青姿调皮的抬起头冲他挑眉。
“都美。”
慕辰寒微微低眸，脸色更沉。
这双眼睛又何尝不是在看慕琂……
“怎么了？”
罗青姿看着这样的慕辰寒有些不安。
“我不想活在别人的影子下，曾经还好，可遇见你之后，我不想了。”
慕辰寒鼓起勇气看向罗青姿的眼睛。
“嗯？”
罗青姿眉心拧了拧。
“你曾经亲口说，你爱的是慕辰寒，我想再问你一次，若我不是慕琂，你还会如此看我吗？”
慕辰寒说完这几个字的同时也抱紧了罗青姿的小身子，忐忑不安的等着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