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先拖着,主要是先让太后松开,否则传出去也不好听。
使者不依不挠,“皇上,我们可以等到年后,只是你这得给句准话。”
明乐帝冷淡地说道:“已经让人挑着日子了。”
“况且长公主在养伤,经不起长途跋涉,我们也愿意在大梁过完除夕。”
使者笑着说道,休想拿别人弹塞过来。
其他官员一愣,居然是要把长公主嫁出去,先前以为是传言,原来是真的,前些日子不是说与柳家定亲吗?
明乐帝揉了下太阳穴,使者这一剂药下的有点猛了,怎么看都有点着急了些。
朝堂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消息自然很快传了出去。甚至,有些版本传的格外香艳,甚至连过去钟离延和西凉公主的事都被人传的津津乐道。
甚至太后都知道了,更别说钟离晓,不过,钟离晓安闲自在的很,说是病了,要养伤,但也没外面传的不能下床,吃饭行走都要人伺候,已呈年老之态那么严重。
玄煜正悠闲自在的在家作画,美人斜倚在床畔,香肩半露,媚态十足……让人看一眼就脸红心跳,偏玄煜画完之后还欣赏了许久,待颜料干了之后才收起来。
他们前两天就回了京城,玄煜送温玉儿回府后,便回家与自己父母说了。
玄母听闻倒是高兴的很,温玉儿的名声在京城是极好的,家世也不错,尤其是那直爽的性子,很合她胃口。
见自己妻子上心,玄父没说什么,他一个大男人参和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只担心那个小儿子。
不过最近跟陈墨枫那个儿子玩在了一起,不过少闯祸了。
虽说镇北将军人品不怎么样,教导儿子还是不错的。
玄煜亲自把画裱好,放进旁边的画缸中。清源便敲门进来时,玄煜刚做完这一切:“主子,林县的信!”
玄煜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后取出 火折子,点燃丢进火盆里。
他这个表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性子还真是一如既往,若林县的事情真和温大将军有关,那真是狠狠的在明乐帝脸上打了一巴掌。
可,他目前跟温玉儿的关系,还没上门提亲,就把岳父家得罪了,是不是不太好。
比起林县发生的事,他这种事情只是小事。
“传话林县的人务必保护好安亲王和嫂子,不许出任何差错!”玄煜道。
“是,属下这就传令下去!”清源道。
“这两天你好好查一下温家,京城可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是!”
待清源离开后过了好一会儿,玄煜才从书房出来,灰白色的衣衫,有点像道袍,但并不是道袍,头发还是用玉簪随意挽了个髻,半披着,走路时衣袂飘飘,青丝飞舞,颇具仙风道骨。
算着时辰,今天赏雪宴温玉儿应该会路过南街,玄煜骑着马出了门。
这让玄母摇了摇头,心里一阵感慨,果然儿大不由娘。
温玉儿靠在马车上打盹,喝了几杯酒,虽没有醉,但却有些昏昏欲睡。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温玉儿睁开眼睛,正要问出了什么事,马车门被打开了,一张笑颜,除了他,没有别人。
玄煜还没说话,跟着温玉儿的月采识相的从马车下来,很明显,是在给玄煜腾地方,温大将军府的马车宽大,别说三个人,五六个人都坐的下,只是不敢打扰罢了。
温玉儿抬起眼皮,依旧没什么精神:“你怎么来了?”
玄煜笑了笑:“我来送温小姐回家。”声音十分的温柔,仿佛能溢出水来。
温玉儿的表情带笑,扬了扬眉:“我又不是不识得路。”
玄煜在她身边坐下,将袍角放平后,唇角轻扬,语气自然道:“温小姐自然识得,是我对温小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