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寒羽的确喜欢小酌几杯,以前的酒局也多,喝这么几杯也是不醉人的,可总归这心里有点不舒坦,难免喝的猛了。
她抬头朝钟离延看去,正好他低着头看过来,四目相对,尚寒羽心虚的低下头,手中的酒杯险些把酒洒出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善解人意,还特别大度,怎么今天这会儿心里不舒服了,出来办正事,又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尚寒羽又喝了杯酒。
钟离延是大梁的安亲王,怎么先前会没有别的女人,就算没有,来这种地方有时候也会是表面功夫。
她怎么会想那些事情,她却这么在意起来,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不对,不对,一定是这里太热了,让她不舒服,一定不是什么吃醋……
她心虚的给自己找借口,一遍遍的安慰自己。
尚寒羽再抬起头时,看到给她倒酒的姑娘用手帕掩着唇笑:“公子来了我们这寻开心,还真是来对地方了,整个林县最美的姑娘那可都在天香园。”
钟离延笑着:“这位姑娘说的没错,这林县最美的现在就在爷的面前,不对,是整个大梁!”钟离延伸手把尚寒羽朝自己这边扯了扯。
身后的姑娘又开口了:“公子对姑娘还真是好!”
说的自然不是实话,要是真的好,那就娶回去做正妻,带到这里来作甚。
尚寒羽讪讪,低声在钟离延耳边道:“你要做什么?”
钟离延没立刻应她,转头对身后的姑娘道:“去备桌上好的酒菜过来,爷今日还未用膳!”
清风很识相的掏了张银票给那个姑娘,姑娘拿着银票欢天喜地的走了。
一旁的二丫眼睛都直了。
这银子是不是太好赚了!
“你旁边的那个狗东西一直看你呢,你别动!”钟离延悄悄的在尚寒羽耳边道。
钟离延说的狗东西可是林县最有名的商户世家,张家,而旁边就是张家的张大公子,张斌。
张斌可是林县的富家公子,家里掌管着林县所有的生意,当然这林县的私矿,自然也是有份的。
而且还是跟卢知府大人关系要好,官商 勾结,那定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天香园最有名的戏子,凌香姑娘可是卢知府的眼前人,今日的选花魁,张斌想在卢知府面前的脸,自然是要把这位凌香姑娘捧到花魁之首的。
张家实力,捧个姑娘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他对这个坐他旁边的钟离延很不满意,这什么玩意,也敢坐他旁边。
不过,他身边这姑娘倒是嫩的很,十分合他的眼。
比这些姑娘漂亮多了,身上还有骨子矜持味。
张家是林县的地头蛇,这张斌就是这里小恶霸,这个人十分恶心,只要他看上的女人,不管如何都要得到手。
至于得手之后,那些女子的命运?
死的死,残的残,就没有见有女人完好无损的活着回来。
也有人告到衙门去,可张家有钱有势,反倒反咬一口,告状的人反倒挨了一顿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