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长公主的！
顾姝妍本来以为自己是认错了，那曾想还真是长公主的东西。
顾姝妍记得，前世这套头面最终被皇帝取走，放在了他的寝殿中。
顾姝妍当时偶然在皇帝寝殿中见到，还觉得有些奇怪，差点想要凑近去看。后来还是路忧明告诉她千万不能碰那套头面，顾姝妍才知道那是长公主的东西。
如今兜兜转转，顾姝妍怎么也没想到，这套头面竟然会被送到她这里来。
见顾姝妍发呆，徐珊儿用手拐了她一下，“姝妍姐姐是不是也好奇这头面哪来的？我问过云大哥了，可她除了让我保密，就是不告诉我他怎么得来的。”
徐珊儿说完还不忘叹了口气，那惋惜的模样看得顾姝妍一阵好笑。
“你啊就是好奇心太重。”顾姝妍戳了戳她的脑袋，随即大手一挥，只是将嫁衣取了出来。
她知道云亦辰将东西送过来，是想让她今日戴上，可如今云亦辰身份还不能曝光，这套头面自然也不能露于人前。
“玉菲，将里面的东西收起来，等三日回门我们再回来取。”
顾姝妍吩咐玩，玉菲便立即上前将那箱子给合上，然后叫了两个丫鬟抬到了北院的小仓库中。
在徐珊儿的帮忙之下，顾姝妍很快就把繁琐的嫁衣穿戴好了，望着镜中玲珑有致的女子，顾姝妍有一瞬间差点儿以为，那不是自己。
“我们姝儿可真好看，若是年岁再大些，肯定比现在还好看。”
季氏不知道何时已经进了屋，望着顾姝妍打扮美美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了欣慰之色。
“娘！”顾姝妍从镜中看到站在身后的季氏，当即眼眶一热，眼泪就要跟着滚下来。
“可不能哭！今个是你大喜的日子，这妆哭花了可不好看。”
季氏说着拿着帕子去给顾姝妍拭去眼泪，然她自己确实忍不住抽噎了起来。
虽然女儿就嫁在隔壁，可出了这个门到底就是云家妇，就算再想回来，也要顾及着夫家。想到本就才寻回来的女儿，转眼又要去别家，季氏这眼泪便怎么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娘劝我别哭，你自己反倒是先哭上了。”顾姝妍说着眼泪再一次忍不住，落了下来。
而此时，老夫人和季大夫人也陆陆续续到了北院，望着已经着上了嫁衣的顾姝妍，老夫人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来。
她在顾家几十年，看着儿子娶妻，孙子娶妻，可这送嫁却还是第一遭。
“妍丫头，到了夫家凡事要与夫君有商有量，切不可如家中一般，随性为之。”
老夫人抓住顾姝妍的手，本来这是她期盼了多少年的时刻，可真正要送孙女出阁了，老夫人却是舍不得起来。
季氏依旧抽泣着，老夫人又顺势加入了其中，看着大家不舍的模样，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跟着哽咽起来。
“祖母放心，孙女定不会丢我们顾家女儿的脸。”顾姝妍做着保证，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