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了眼还埋在自己怀中的小丫头，夜九渊想了想，还是说道：“如今天界的天帝就是一千三百多年前继位的那位。”
“……”楚千璃。
啪叽一眨眼。
如今的天帝就是一千三百多年前的那一位，也就是说……
杏眸猛地睁大，楚千璃昂起了脑袋，目光瞬间望入了夜九渊幽深的眸子中。
她微微一愣，而后抬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语气柔软道：“渊渊别伤心，由此可见，这位天帝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所以，他作恶的时候可以随心所欲。而我们身为好人，只需要想着如何打倒恶人就行了，不需要为恶人的恶行感到愧疚和伤心。”
楚千璃这样说，无非是不想夜九渊有压力。
太荒驭兽塔和三只神兽虽然被坑惨了，但这事明显和夜九渊没有关系。
纵然九渊是那人的儿子，可他同样被那人坑惨了。
所以，父辈犯的错，不该延续到他的身上，更不该由他来承担恶果。
总之，此时的楚千璃很偏心。
她虽然还是会坚定地救朱雀，但绝对不会允许朱雀把仇恨延续，而后朝着夜九渊报复。
看着突然间就非常护短的小丫头，夜九渊却只是怔了一下，而后仿佛出神般地低语了一句，“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不错！”楚千璃闻言重重点头。
可她却下意识地觉得，尊上大大的情绪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啊！
这下可糟了。
她要如何安慰，才能叫尊上大大开心起来……
“尊上！”
楚千璃正想着，突然就被夜九渊推开了。
而后，她心头顿时一个咯噔。
糟了，不妙！
“呵！”夜九渊冷笑了一声，周身的气息突然变得十分暴戾，眼底也隐隐有红芒闪烁。
“尊上！”楚千璃脸色大变。
尊上这是灵魂上的伤势爆发了啊！
该死的天帝！
这一瞬，楚千璃简直恨死天帝了！
心头怒火直窜，面上，楚千璃却是半点儿不露，只温柔地注视着夜九渊，并快步地朝他走去。
“渊渊别担心，我此时服用了飞灵丹，修为提高了，能使用的灵魂力也更强了，完全可以压制你灵魂上的伤。”
然而，她刚走了几步，夜九渊的身形就是一动。
迅速避开了走来的楚千璃，他直接掠到了宫殿的角落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站定的刹那，夜九渊便冷笑着连连说道。
那男人染指五界的野心，只怕是从那时就生出了吧。
如今再看，五界中还有谁比那男人的修为更厉害？
而他，或许从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那个男人算计中的一步棋子。
母亲，母亲也是因此而……死。
一瞬间，夜九渊周身的气息越发可怕，眸中更是瞬间迸射出了强烈的杀意。
楚千璃眼睁睁地看着夜九渊那冰蓝色的眸子转变为了赤红色，心头猛地一跳。
——啊啊啊啊！
灵纹宝录顿时炸了。
不好了，这下可糟了！
大魔王灵魂上的伤势彻底爆发了，他周身又涌动着这么可怕的杀意，若是一会儿理智全无，那……亲亲主人可就危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