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可怕的是,余长乐的母亲回来了。
看到谢母走进余氏集团的时候,余河险些从办公室的转椅上摔下来,时亦几乎是跑着去迎接她的,她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
时亦的眼泪就下来了,“姨母。”
动情的样子,全然不似作伪。
余河有点慌了,死死盯着她,却很难从她脸上看出端倪。谢母温柔的拍着时亦的肩膀,目光夹杂着疼惜和悲哀,“苦了你了。”
程舟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叫了一声,“阿姨。”
“这就是小舟吧?”她握着程舟的说:“阿姨当年太任性了,苦了你们了。”
程舟抿着嘴唇说:“没有,长乐知道您回来了吗?”
谢母为难地摇摇头:“我等会儿亲自去学校找她。”
“我陪您一起去吧。”程舟说。
“你为什么要去?”
“很久没见她了,想借此机会见见她。”他解释的天衣无缝:“我一个人去找她的话,她都不会见我。”
“那好吧。”
余父的手微微哆嗦,“你既然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跟你离婚。”
余河死死地盯着她,似乎因为她的背叛气得丧失理智,但程舟知道,他是在害怕。他不动声色地拍拍余河的背:“爸爸,我陪阿姨到学校找长乐,晚上会晚点儿回来。”
看到他如此稳重,余河心下稍安。
“去吧。”
时亦想要陪同,被程舟拦下,“你留在公司吧。”
时亦没有反驳,而盯着谢母的目光,显然有千言万语想说。
谢母摇摇头:“看长乐这件事不急,当务之急是我跟你离婚的事,这位是我的律师。”
说完,她身后的年轻人才递上名片,
“那您稍等片刻。”
程舟让秘书把她安置在待客厅,跟着余父进了总裁办公室,门一关上,余父忍不住大喊:“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她!她根本不可能回来!”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她呢?”
“因为她……”余父话锋一转:“不爱我,她当初什么都不要,就是为了逃离我,现在更不可能为了抢这些东西,再跟我牵扯上瓜葛。”
“可现在的情况就是,她回来了。”
余河陷入沉默。
“你别着急,我会跟她具体谈,你不要说漏嘴就行了。”
“我有什么好说漏嘴的?”余河振振有词,“当年抛弃这个家的是她,我早在结婚前,就跟她说过,我在外面有孩子,她自己说不介意的,只要能要能让要余长乐有个名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