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问他也不说,沈锦不由得一时怒火从心边起,自己这边求爷爷告奶奶,担心的要命。他倒是风轻云淡,毫不在意。
“什么都不说,那你跑出来吹冷风,让人担心干什么?”沈锦有些愤怒的直接推着他的轮椅,就往暂时居住的严家小院去。
两个小不点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
常临邑此刻心神不定,根本不敢与她相见,自己摇动着轮椅就要往相反方向去。
“啊,我手疼……”沈锦声音委屈的说道。
常临邑立刻不再反抗,没有了任何动作,任由沈锦推动。
木头轮子压过青石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喧闹的杂音下,却格外的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脾气,如果你哪里不舒服,哪里难过,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们是夫妻一体。有什么问题不能一块解决吗?我又没有读心术,你都不讲,我要怎么猜?”沈锦颤抖的声音中带着许些湿润的哭腔,委屈的像是雪花落入头发间,都能拧出水来了。
“我……”常临邑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好,就算这些我都不管。但是你自己的身体,你能不能在乎一点?你到外面来吹冷风,要是病了怎么办?”沈锦回想了一下,常临邑病弱苍白着脸,眼睛嘴巴都红红的样子,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正常的潮红,的确是秀色可餐,美貌动人。
咳,从那美好的景象中脱离出来的沈锦,义正言辞地说道:“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健康更重要的。”
即便是美貌,也不能与之相比。
作为一个死不悔改的颜狗,漂亮当然是极其重要的事,常临邑的病弱样子也的确好看。但是如果这会损害常临邑的身体健康,她宁可不要。
生病太痛苦,她舍不得。
沈锦灵光一闪,心领神会,有几分胡疑的说:“你该不会是生气我和巡抚大人说话吧?”
的确有不少男人根本看不上自己的妻子,亦或是吃醋,不允许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言语。但是常临邑似乎并没有这种表现过。
“不不不,你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沈锦坚定的否认了自己的怀疑。
常临邑觉得自己似乎更开不了口了。
把人推回房里,沈朵和沈霖那边也不用担心。严家家大业大,连他们这种外甥女的客人都照顾的好好的,叫了好几个三等丫鬟来伺候沈朵还有沈霖,将人照顾得妥妥帖帖,倒是比沈锦做得更好。
关上房门,沈锦递了杯热茶过去,认认真真的望着他:“现在没人了,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常临邑嘴唇几次翕合,却还是痛苦的闭上眼睛不敢与她正面相对。
可沈锦这样固执的性子,哪里会由着他去。死死地堵在常临邑面前,大有一副你不告诉我,今晚就别想睡的样子。
“你不要再逼我了。”
“什么叫做我逼你?我的夫君这么痛苦,居然连什么事情都不肯告诉我!你是有真的把我当成过你的妻子吗?”沈锦也来了一些火气,怒视着他。
常临邑绝望的闭上眼睛。
“如果你还是想和离,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