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们听你的。”田老大们重重点头，他们是粗人，看不懂细枝末节，但听丫头的准没错。
夜半时分，唐青雁一行翻墙到舟县最有钱的富商院里。
周定旋把刀架在富商脖子上，“贺家本部藏在哪？”
富商吓的双腿哆嗦，“我……我不知道。”
唐青雁掀开富商被窝，一刀捅向旁边的小妾，小妾连挣扎都没有直接死过去，富商当场吓晕。
周定旋一杯烫茶浇醒他，“不说，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富商跪倒地上，“两位大侠，求你们饶过我吧，我真的不能说，说了不止我死，我一家老小都得陪葬。”
“你的意思就是，贺家的确有势力藏在此处。”唐青雁盯着他。
富商自知说漏嘴了，他看了眼脖子边的匕首，撞上去准备自杀。
周定旋一脚踹开他，不给他自裁的机会。
“桐乡。”舟县后面的一个山镇。
唐青雁抱臂，淡淡吐出两个字。
富商整个人怔住，“你怎么知道！”
“我原本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她勾唇笑了笑，示意周定旋离开。
富商瘫倒在地，他竟然透露了全县最重要的机密，他完蛋了！
唐青雁从墙头翻出去，此刻心情愉悦，于是挠了一把周定旋的鸡窝头，“这是第几家？”
周定旋一脸嫌弃，“丑女人，第十个墙头了！舟县附近就几个地方，你真是要猜到最后一个，才能猜中……”
丑女人的套路还真是一模一样，一个富商逼问一个地方，终于在这家问对结果。
“我又不是贺虎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藏在哪。”唐青雁撇了撇嘴，才翻十个墙头就套出话，已经算她厉害了还不好！
他们回到客栈，田老大察觉到唐青雁匕首上的血迹，“丫头，你们杀人呢？”
周定旋双手交叠摆在后脑勺，懒洋洋替她回答，“对啊，要不然你以为我们是怎么逼问的？”
寂梵闻声看去，视线盘桓在她周边。
田老大走去，提溜起周定旋的衣领，“臭小子，以后杀人这种粗事，你来做就行了，别让丫头沾血！”
田老大自己就是山匪出生，人在江湖难免手染鲜血，但唐丫头还小，她还有大好前途，有些鲜血能避免还是避开为好。
“老家伙，爷的事用不着你管。”
周定旋不服气，和田老大跑到外面打架去了。
唐青雁坐在古檀木雕花靠椅上，眸色淡淡，漫不经心用丝帕擦拭匕首上的血迹。
寂梵犹豫了好一会，脚步抬到她身前，“唐姑娘，这血……”
唐青雁知道他要问什么，出家人见不得杀生还爱唠叨，她慢悠悠开口，“今晚不凑巧，杀了三个小妾，两个丫鬟，五个富商，但谁让他们不听话了。”
她说的理所应当。
寂梵的脸色极其严肃，“十条人命，唐姑娘切莫开玩笑。”
唐青雁轻笑，把匕首递到他手上，“不如你杀了我，来替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