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两个选项。
要么是沈芊住的公寓，要么就是方霞住的地方。
两个地方都有可能，五五开的比例。
不过，直觉告诉付瑶，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沈兰城虽然是她的长辈，但是说白了也是男人，付瑶从十六七岁开始，就频繁换男朋友，感情经验很丰富。
她自认对男人的心思，还是很了解的。
就好像今晚的沈兰城，看见她还有她妈妈付芸之后，满脑子想的，肯定都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沈兰城心中，对于方霞的愧疚感，很可能会变得更重。
所以，他一定是迫不及待想去见方霞。
付瑶直接定位到方霞住的小区，叫了车过去。
吃晚饭的餐厅，距离那个老式住宅小区，有很长一段距离，即便这个时间点不堵车，付瑶也足足坐了三十分钟的车，才到达目的地。
她下车甩上门，然后去找方霞住的那个单元。
付瑶并没有立刻找到方霞住的地方，反而是先撞见了周兰——方霞的老邻居，一直很照顾方霞的那个中年女人。
付瑶查过方霞，自然也认得出周兰。
这些年，周兰似乎帮衬了方霞不少。
她状似不经意走过去，恰好听见周兰嘴里念叨着什么：“作孽啊！沈兰城这大晚上，怎么又来了？”
付瑶挑了挑眉。
这下子，可以肯定自己猜得没错。
果然，沈兰城在晚饭后，来找方霞了。
至于周兰刚才出来的楼道口，恰巧也提醒了付瑶，正确的单元是哪里。
她直接走了过去。
正要上楼的时候，周兰也倒了垃圾，准备回家。
方霞住的地方是老小区，住户大多是中老年人，而且街里街坊的，彼此都比较熟悉，周兰乍一看见陌生脸孔，下意识问道，“你是……来找人的？”
付瑶听见这个声音，也丝毫不心虚。
她在楼梯上停住，转过身冲周兰笑了笑，甚至肆无忌惮地问，“是啊，方霞阿姨是不是住在这里？”
周兰看见个陌生的年轻女人，打听起方霞的事情，心里莫名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她没有回答，而是先反问道，“你认识她？找她有什么事？”
付瑶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脸孔，没有丝毫不悦：“对啊认识，今天正好过来，想拜访一下。”
周兰下意识就去看付瑶空荡荡的双手。
她敏锐地皱了皱眉。
她跟方霞做了多少年老邻居，对方霞的交际圈一清二楚，从未听说方霞认识这么个年轻的女孩子。
而且，有哪怕晚辈来看长辈，会在这种大晚上，还两手空空？
更重要的一点是——
付瑶虽然脸上笑意盈盈，可那个笑容，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周兰预感这人来者不善，说道，“她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
“这样啊，”付瑶倒也不纠缠，只是耸耸肩表示遗憾而已，“既然方霞阿姨不在家，那我改天再来看她吧。”
周兰这才稍稍放松警惕。
她眼看着付瑶停在楼梯上，不再往上爬，这才抬脚继续上楼。
周兰一口气爬上四楼，就看见沈兰城还站在门外，很显然，虽然这个男人大晚上来了，但是方霞依旧没给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