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伶或许因为妒忌，又或者出于危机感，脑子一热就跑出门了。
但经纪人并没有。
她差点冲着肖伶的背影，脱口而出：那是会员制会所，就算你站到大门口，照样进不去……
可惜肖伶风风火火就跑了。
*
沈芊刚到会所门口，就有个年轻男人迎上来，“沈小姐，钟先生已经到了。”
年轻男人领着沈芊进了会所，穿过颇具奢靡感的酒廊，然后抵达了雪茄吧。
钟邵坐在靠里的位置，旁边有个穿着包臀裙的女人，给他点了雪茄，接着附身凑过去，气氛说不出的暧昧。
钟邵接过雪茄，视线在女人腰线停留一秒，然后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出去。
恰好这时候，年轻男人领着沈芊进来了。
沈芊走进去，跟钟邵打了个照面。
年过半百的钟邵理着板寸头，眼角有不浅的皱纹，但无损五官的俊朗。
乍一看钟邵，很像是英气的儒商，并不像别人口中的“疯批”。
“钟先生。”
“沈小姐，幸会。”
钟邵起身，向沈芊伸出手，轻轻一握，然后放开。
“沈小姐不好请，难得见上一面。”钟邵吸了一口雪茄，然后就丢到一边，不再去管，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审视着沈芊。
这时候，刚才点完雪茄就出去的女人，又折回来，手里还端着一份很精致的红丝绒蛋糕。
但这份甜点，她没有摆在沈芊，而是放在了钟邵的面前。
放下东西，女人再次安静地出去。
吃甜点似乎是钟邵的某种习惯，他动作很粗狂地将那份精致的甜点一分为二，红色的蛋糕坯和樱桃在他口中，被肆无忌惮地咀嚼。
那个画面，好像他吃的不是蛋糕，而是一块带血生肉。
看起来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沈芊看着生吞蛋糕的钟邵，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很多人喊钟邵“疯批”——
他总给人一种强烈的难以预测感。
就好像上一秒还在抽雪茄，审视她的中年男人，下一秒突然吃了甜点，却又用了生吞入口的吃相。
钟邵吃蛋糕的全程，都没有去管沈芊，自顾自吃完，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像是才再度注意到，房间里还有沈芊这个人。
“畅音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钟邵说着，比了个手势，“四个亿，定增融资。”
吃完蛋糕，钟邵非常直接地进入了正题，一句废话都没有。
拿下畅音娱乐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钟邵就是畅音娱乐第一大股东，这种事钟邵以前经常做。
不过以往，常常都是别人抱大腿求过来的。
钟邵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向别人开口。
虽然沈芊拒绝过他，惹得他不是很高兴，但钟邵觉得她仍然很有价值，愿意给第二次机会。
然而，这一次他得到的答案，仍然相同。
“畅音目前没这个计划，抱歉钟先生。”沈芊说。
钟邵再度被拒，不怒反笑。
“你今天来见我，就是来当面拒绝我的？”他对这个结果，意外，但也没有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