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倩倩愣了好半晌。
这才反应过来，沈芊是什么意思——
她一直在强调，相信沈芊不是故意动手打人，这里面其实有两层意思，第一是反复强调沈芊动手打她，另一层意思，则是表明她大度，相信沈芊是无心的。
到这一步，冯倩倩一直在塑造一个“通情达理”的绿茶形象。
可再往后，她又反反复复抓着不放，让沈芊道歉，本来就是前后矛盾的……
冯倩倩明白过来沈芊的意思，脸色一白。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又听见沈芊的声音再度响起来，“还有，我刚才不是无心之失，就是有意摔你，冯小姐。”
“你……”冯倩倩不敢相信地看着沈芊。
“你不是算准了我会动手，还让人偷拍了视频做证据？是等律师来跟你谈，还是冯小姐现在把视频拿出来？”沈芊微微歪着头，好笑地看着她。
冯倩倩表情顿时僵硬得不行。
她的确是安排好了小助理偷拍，就为了拍下沈芊对自己动手的视频，作为把柄。
今天晚上，她没在沈芊身上讨到什么便宜，就想着如果能拿到这段视频发出去，到时候肯定会有一波大的流量。
可冯倩倩没想到的是，居然被沈芊看穿了。
“要不要，干脆咬死了不承认”这个念头，从冯倩倩脑海中一闪而过，然而就在她犹豫之际，小助理熟悉的声音，却先一步在不远处响起。
“沈芊老师，陆总……”小助理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平时是个挺有心眼的年轻姑娘，小心机也不少，可今天这么大的阵仗，让她也怕了。
她刚才想过要躲藏，却刚好对上沈芊的视线，被抓了个现行，于是干脆横下心，主动跑了出来。
“沈芊老师，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说话间，小助理把手机递了过去。
反正冯倩倩已经糊了很久了，得罪她大不了就不干了，可要是得罪沈芊，那麻烦就大了，小助理很快在心中做出了判断。
冯倩倩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小助理给卖了，气得手直发抖，这会儿一气之下，也顾不得去演柔弱了，直接从地上窜起来，“你说什么？！”
吃里扒外的东西！
小助理被冯倩倩这么吼了一嗓子，吓得浑身一颤。
“你还演上瘾了是吗？”冯倩倩一眼就看穿小助理的心思，她调教出来的人，还真有她的风范，遇到这种事情，反应倒是够快。
小助理这是故意在沈芊面前演害怕，好暗示沈芊，一切都是冯倩倩的授意，她不过是无辜的助理。
“倩倩姐，不是，我没有……”小助理颤颤巍巍站在那里，表情害怕。
冯倩倩越看越来气，大脑瞬间空白，几乎忘了场合，抬手就要给小助理一巴掌。
“冯小姐教导有方，不应该感到欣慰？”沈芊一句话，直接截住了冯倩倩要打下去的那一记耳光。
这次，冯倩倩几乎是秒懂了沈芊的讽刺，刹那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表情极其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