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屋内的宋撷玉已经被谢俶拉在了腿上坐着,看着门口,有些生疑:“让他们请郎神医过来,怎么去了这么久?”
话音才落,蓦的听见谢俶一声轻笑,宋撷玉愣了一下:“不疼了?”
谢俶将人抱的更紧,一双细长的凤眸半阖着,遮住了眼中情绪,语气半真半假:“初时疼着,抱着长乐便觉得好些了。”
宋撷玉窝在谢俶怀里,忍不住嘟囔:“还有这怪病?”
谢俶并不担心宋撷玉疑心,他一早便发觉,宋撷玉对他的话信任度极高,似乎在她眼里,他就是个不会开玩笑的老古板。
想着今日发生的事,谢央,浦俊成几人的脸在他脑子里换来换去,惹得他眼一时又猩红起来。
宋撷玉呆在谢俶怀里,两人无话,她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异常安心,只是忽然谢俶抱着她的力道一点点加紧,重的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三哥哥?你怎么了?”宋撷玉被抱的有些疼,忍不住出声。
她说了话,力道才骤然放松下来,谢俶的下巴压在她肩膀上,声音近在耳边,低沉压抑,莫名带了七分戾气,三分疲惫。
“长乐。”
“想把你,藏起来。”
宋撷玉愣住,看不见谢俶的脸,但莫名就是觉得,谢俶应该是生她气了。
一时更是哭笑不得,声音也放轻了些:“三哥哥,你也太不讲理了些,洪姑娘来寻你,我都没生气,你倒是有了气性,未免太不讲理了些。”
谢俶抱着宋撷玉,脸隐在暗光之中,晦涩自嘲,她倒是说的坦诚,看来是真没放到心上。
幽幽开口,心头火让他暗地里磨了磨牙,顺势将她的耳垂含进嘴里,声音含糊不清,暗哑微喘:“长乐还真是没心没肺……”
宋撷玉被他这么一含,整个人一激灵,身子软了半边,只能任他摆布,到最后什么时候被他抱到床榻之上都不清楚,再回过神时,人已经被压在了谢俶身下。
怎么感觉像是在罚她?
话说,她似乎没怎么得罪他吧,细细想来,似乎从她答应让辛柔进府,谢俶就开始不对劲。
难道是因着这事?她大度,难道还有错了不成?莫非是不满意辛柔,怪她让府里进来一个不讨喜的?
谢俶看着身下的女人,见她这时候还敢走神,脸色黑下来,嘴角的冷笑更浓。
这一夜的折腾,等到第二日,宋撷玉自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听到玉娴刻意放轻的开门声,这才坐起身。
“什么时候了?”
玉娴看人总算醒了,松了口气,端着铜盆进来:“快要到午膳时候了,王妃要是再不醒,奴婢也要将您给叫起来。”
将铜盆放下,挂起帷帐:“大公子来了,就在正厅等着,王爷已经过去有些时候了,您也快起吧,莫要耽搁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