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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觉得,某只草食动物,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傻乎乎得很好骗,随便给颗糖就能够拐走。但是,云雀恭弥敏锐的直觉,就是能发现其中最细微的改变。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雀恭弥慢条斯理地从便当盒里夹出一枚天妇罗。
“啊?”
沢田纲吉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没、没什么吧?”
除了被坑进了一个奇怪的学院,经历了三个月堪比斯巴达的教学,还发生了什么别的特别的事情吗?
沢田纲吉不是很理解云雀恭弥的问题。
“算了。”
当他没问。
发觉沢田纲吉的疑惑是真实存在的,云雀恭弥忍不住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对于一只迷路兔子的智商抱有期待的自己,简直是蠢透了。
云雀恭弥又夹了几口饭。抬眸看一眼沢田纲吉欢悦到几乎从背后放出阳光的笑脸,薄唇微抿。
随后妥协似的放下筷子,正襟危坐,“昨天遇见的问题,彻底解决了?”
“嗯!”
沢田纲吉的笑脸愈发灿烂了,没心没肺地回答道,“还认识了好多新朋友!都是和恭弥一样温柔的人呢!”
“……”
头一回被人定义到温柔一栏里的云雀恭弥木着脸。各种意义上,不知道该从何来接沢田纲吉的话。
这只在并盛里到处被欺负的兔子,哪儿来的新朋友?
不会是平日里被排挤的打击太大,得了臆想症吧?
显然,正常人的逻辑,是不可能延伸到一个梦里就能够交际上课的学院中的。
云雀恭弥看着兀自傻乐的沢田纲吉,少见地经历了一番脑洞大开的胡思乱想。
同时,还多了几分隐隐的忧愁。
果然,并盛还是需要更加严格的纪律才行。
沢田纲吉尚且不知,自己称得上是回光返照似的活跃姿态,对云雀恭弥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喜滋滋地同云雀恭弥分享完自己的心情,将收拾好的碗筷打包。送午饭的小纲吉君,要准备打道回府了。
“路上小心。”
云雀恭弥难得在沢田纲吉送饭后,将沢田纲吉送到门口,甚至还添上了一句叮嘱。
沢田纲吉受宠若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云雀恭弥,乖巧点头。然后骄傲地挺起胸脯,雄赳赳气昂昂。
“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来自于学院成绩增长的激励,纲吉君膨胀了。
深切体会过沢田纲吉各种神奇的平地摔技能,云雀恭弥不由一默,“……如果碰上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
“不用客气。”
“嗯!”
沢田纲吉肯定地应下来,丝毫没有体悟到云雀恭弥的良苦用心。高高兴兴地踏上了归家的道路。
云雀恭弥:“……”
……
“诶?好像,有血的味道?”
经过特训后,敏感了不少感官,轻易嗅到了空气中飘散开的、淡淡的血的味道。
沢田纲吉停下脚步,听着隐约传来了一声小动物呜咽的小巷子,小心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