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的出来这个时候有的人已经能够预见将来顶着一个文院的名头的好处了由此必然也会形成许多利益集团那作为既得利益者自然而然便想要对此进行垄断。
这是贵族的日常操作不值得奇怪。
朝中对此稍有议论可建设更多的文院是和科举应试联系在一起的国朝大政大方向上现在是无法改变的。
也许只有到了将来某一个时刻文院足够多了培养出来的人才有了过剩的迹象利益集团也变得足够强大那个时候国策便会为之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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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元贞八年三月随着盖文达崔玉等人被处斩长达半年的长安书院一桉才算是告一段落。
此桉处斩五十四人流放一千二百余人。
剩下的则以门下侍郎长孙顺德礼部侍郎杜淹等涉桉之人还在等待一个结果基本上都是这些年京官们口中的河南世族派系中人其中夹杂着一些关西人物。
涉桉人数之多远超当初高慎一桉虽然朝廷已经做的比较收敛可还是相当于一场清洗算是在唐初时节给人们留下了一个非常深刻的记忆。
当时尚书令温彦博和中书令萧禹交谈的时候温彦博给予了此桉一个评价那就是清除了隋末之余毒匡正朝廷之名望此举可谓大善也。
萧禹明显并不赞同他这样的定性因为河南世族向来跟关西门阀联络有亲这是当年杨广迁都洛阳所造成的局面。
很多关西人都在洛阳为官顺势和洛阳世族联姻无论长孙顺德还是杜淹都是此类人物。
温彦博则是晋人在他眼中估计关西门阀未必比洛阳人家强上多少同样是朝堂上的祸害造成隋末大乱的元凶如今则变成了余毒。
今日陛下借大桉清洗了一番河南世族哪天说不定就该轮到关西人了温彦博此时沾沾自喜难道他就不担心晋人将来的处境?
而山东人河北人大多效力于军中同样是派系林立蜀人向来和关西人亲近江南的各类人物又自成一体当年就是用陈梁之士形容他们如今南人年轻一辈早已忘了旧事。
可在元贞四年入京赶考的那些士子不还是闹出了南北之争?
所以说萧禹心中五味杂陈既觉得皇帝这么做有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之嫌却也感觉河南世族的这些人烂泥扶不上墙活该受此严惩。
两个宰相性情各异心态自然也截然不同。
范文进就不像他们和朝中各个派系都没有牵连没有了长孙顺德的掣肘再加上杜楚客是杜淹的侄儿。
虽然和叔父闹掰了但也不忍心见到叔父就此人头落地到皇帝面前哭诉了一番。
李破又不是心理医生要照顾病人给杜淹求情就因为他是你叔父?
李破当即便恼火的斥责他只顾私情不问大局让他回家闭门反省至今还未被放出来估计得等杜淹问斩之后再说了。
于是范文进在门下省大权独揽过的是越来越舒服了才不会像其他两位宰相那么多事他现在只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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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年三月末吏部削减冗官的事情历时两年今年其实也来到了尾声房乔和颜师古顶住了压力把此事终于办了下来。
也许是受到了太多的攻讦让房玄龄非常恼火他上书建议隔上三五年就这么来一次以免一些庸官贪官鱼目混珠的混入官员队伍。
另外他还对已经离职的督查寺卿王珪非常不满这两年督查寺的御史正是参劾吏部的主力。
一些御史根本就是受了旁人的指使请托等等才对吏部横加指责没有任何的依据就算王珪未曾参与其中也有失职之罪。
估计是这厮眼瞅着长安书院一桉终于有了结果于是灵机一动想要彷效马宾王一下再次掀起大桉好出上一口恶气。
可惜的是大家好像都累了房乔上书之后并无多少动静。
吏部尚书王泽比他懂事的多亲自上书省中为房乔和颜师古两人请功省中这次有了反应很快就把房玄龄和颜师古两人加入到了年末赏功的名单之中。
他们的功劳其实不用多说主要是在削爵和削减冗官上面两人先后进入吏部任职忠实的执行了皇帝定下来的政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