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都是白色的泡沫，短发很好洗，两三分钟就搞定了。
“不。”
宋颜一口否决。
以前，因为职业的关系，她从来没有留过长发，都是齐耳短发，已经习惯了。
记忆忘了，可是身体会记得。
洗到一半，宋于炀的哭声传来，宋颜一慌，抢过毛巾，几下清洗好，用干毛巾将头发包好，去抱起孩子哄。
留下翟天葵愣愣地坐在原位。
直到孩子哭声消失，才回神，收拾好地上的水渍，走出去。
看到宋颜正抱着孩子，T恤撩起来，在喂奶。
女人低着头，嘴里哼着歌谣，手掌轻轻拍着孩子的背。
侧脸温柔静美，洋溢这母爱的光辉，竟迷住了他。
他知道，宋颜一直不喜欢这个孩子，甚至是厌恶。
否则当初也不会想要掐死他。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很温柔，是一个真正的母亲。
他的眼眸下移，落在孩子的脸上，以及女人露出来的半片雪白，不自然地偏过头。
脑海里却挥之不去，那么白，那么软。
昨晚，还枕在他怀里。
过了一会儿，没忍住，又转回来。
宋颜哼着歌，陡然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抬头，四目相对，猝不及防。
“你怎么了？”
翟天葵垂眸：“就是觉得你刚刚，很温柔。”
宋颜失笑，完全没察觉到对方在看什么。
“我以前，很凶吗？”
翟天葵摇头。
凶倒是不凶，就是每次都用仇恨和扭曲的目光看着他。
唯一笑的时候，还是没被算计前，叫他一声翟叔叔。
“那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医生，救死扶伤的天使。”
翟天葵坐在对面，摘掉眼镜，温和地看着她。
没了眼镜，她变得模糊，不该看的，也跟着模糊了。
宋颜听到这个，笑了：“我现在相信，自己真的会做出见义勇为这种蠢事了。”
说罢，还摇了摇手腕，上面缠着洁白的纱布。
刚刚匆忙，已经沾了水。
翟天葵又给她重新包扎一次。
“那你呢，是做什么的？”
“也是医生。”
“我们是同事？”
“不，我是心理医生。”
宋颜有些好奇：“那我们怎么认识的？”
“说来话长。”
翟天葵给她编织了一个完美的故事。
只是在她的生活上，稍作改动，故事里，她和他，是邻居。
只不过相差了十几岁，算不上青梅竹马。
“这么说，是养成咯？”
“养成是什么？”翟天葵问。
宋颜解释：“就是把媳妇从小养到大。”
“你从哪儿学的这个词？”
“不知道，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
听到这些，宋颜心中大致有了一个概念。
她和翟天葵从小认识，而他一看就是个成功的男人，难保自己不会动心。
所以不计较年龄这问题。
“在我之前，你有过别的女人吗？”
“没有，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