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来钟娴雅的情况比他好?得多,他脸上已经长了一两个了,钟娴雅还只?是身体局部长了一些。
傅明喻站在妻子梳妆的铜镜前照了照,咬牙道,“实?在不行,只?能求大哥帮忙请宫里的太医了。”
钟娴雅没吭声?,请太医,别说大哥肯不肯帮忙,公公定南王只?要还有理?智,都不会?同意的。
他?请大夫都是派人?打听?过,专门?请的那种品行好?,口风严的大夫,还许了重金保密。他?王府势大,那些大夫为了身家性命,也不敢往外说。
可?是请太医,他?的秘密就压不住了!
孝期染上脏病,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压下来,他?就都完了。
傅明喻也知道自己在痴人?说梦,想?了想?道,“我明天再派人?出去打听?打听?,京城附近有没有更厉害的名医。”
钟娴雅已经哭够了,攒紧帕子低声?道,“我也让手下的掌柜帮忙问一问。”
“小心?点,别往外透露太多的消息。”傅明喻提醒。
“嗯,我知道。”
终于到了原剧情里宫里来人?的日子,凌天看着眼前笑吟吟的大太监胡盛,客气道,“公公您别开玩笑了,下官丁忧是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的,怎么可?能这时候传什么口谕?”
不等胡盛反驳,又起身抬手送客,“公公您请回吧,礼数不可?废,按理?说我都不该见您的,下人?不懂事,您多见谅。”
胡盛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盯着凌天的眼睛,“傅统领确定吗?咱家这一回去,圣人?问起来,可?就照实?说了?”
凌天略一迟疑,无奈地颔首,“公公想?必也知道,下官是祖母亲手抚养长大的,丁忧三年,一天都不能少……公公请回吧。”
“好?个一天都不能少。”胡盛皮笑肉不笑,拂尘一甩,“告辞。”
谁都知道大太监胡盛是皇帝的亲信,他传口谕是绝不可?能有假的,凌天明明知道事实?如何还敢拒绝,无异于拒绝皇上,胡盛甩脸才是正常的。
胡盛刚走,定南王傅玉和王妃余氏就前后脚赶来了,“胡公公来干什么,是不是皇上有旨意?”
“宫里有赏赐吗?”余氏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胡公公说是来传皇上的口谕……”凌天“好?心?”地解释了一下,然后来了一记重击,“我拒绝了。”
傅玉大惊,“什么?你拒绝皇上?!”
“不,是胡公公的口谕。”凌天纠正他的说法。
傅玉揪住他的衣领,“你傻了吗,胡公公的口谕就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招你进宫,你竟然拒绝了?”
凌天侧目看他,目光灼灼,“我在丁忧,进宫肯定会?遭人?诟病。若是皇上叫我做事,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傅玉被他凛然目光盯着,不自觉松了手,嘀咕了一句,“可?你不去就是得罪皇上……”
“忠孝不能两全,不如父王替我做个抉择?”凌天直接把难题抛给了傅玉。
“你都拒绝了,现在来问我还有什么意义?”傅玉烦躁地皱着眉头,没好?气。
“父王若是首肯,我可?以去把胡公公追回来,然后告诉别人?,我热孝进宫是父王同意的。”
“我…我什么时候同意了?”傅玉反应过来凌天话里的嘲弄,恼羞成怒,抬手就想?一耳光扇过去,“不孝子,还想?让老子替你背黑锅!”
凌天怎么可?能被他打到,伸手就掐中了他的腕脉,稍稍用力……傅玉沉迷酒色,哪受得了这个,马上哀嚎起来,“痛痛、痛!放手……”
“傅凌天,你疯了,连你父王都敢动手!”余氏尖叫起来。
凌天甩开傅玉的手,“我只?是想?提醒父王,没事别动手动脚,毕竟动起手来,谁吃亏就不一定了。”
傅玉捂着右手腕,龇牙咧嘴,“不孝子,我一定要上书,求皇上夺了你的世子之位!”
余氏心?念一动,转头看向?丈夫。
“请便。”凌天双手环胸,有恃无恐地道,“如果皇上没有迁怒定南王府的话,肯定会?满足您的心?愿的。”
傅玉犹豫了,他可?不敢这时候去触宫里的眉头,可?是动手又不敢,只?能骂骂咧咧地走了。余氏缀在他身后,不知道想?找他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