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中年人拂袖而去。
在中年男人走向一旁电梯拐角的时候，中年男人的冷笑声也跟着传来。
“真是不知所谓，花了几千万的研究经费，说是研究出了这世上真的有鬼？这种神经病也不知道谁招录进来的，哈，还说什么三维之上有个人类无法发现的四维空间，真是有病。”
在大厅里，衣冠楚楚的人群看着王静静，对着王静静指指点点。
王静静脸上苍白，蹲着身子把被中年男人扫落在地上文档一张一张捡起来。
毛小芳见状，忙过去帮忙捡文档。
王静静抬头，一下看见了毛小芳，道，“小芳，你咋来了？”
毛小芳拉住王静静的手，坚定的道，“学姐，我相信你的项目。”
“什么？”
“我相信这世上有鬼。”
王静静听了这话，愣了一下，转头，露出苦笑，道，“小芳，谢谢你了，不过，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已经不重要了，在我们三维之上，到底有没有四维空间，也不重要了。”，她抬眸，眸子里有些难过，道，“我的研究，对于公司来说，毫无价值，我已经被公司抛弃了。”
让一个正当年的研究员去守库房，这比被开除更让人难过。
在大厅里，人来人往，不少人带着异样的目光盯着王静静看着。
毛小芳走过去，高声道，“学姐，不就是钱吗？不就是实验室吗？我这里有一个价值上百亿的项目，学姐，我现在诚意邀请你做我的合伙人，这破地方咱不留了啊，有这价值百亿的项目在，这样的破公司给咱提鞋都不配不是？”
毛小芳这话一出，对比她草根的牛仔服和洗得发白的T恤，一旁，那还没彻底离开的胖子，不由嗤笑了一声。
“哎哟喂，不就是钱吗？不就是实验室吗？好一个价值百亿的项目？哈，既然这么能耐，那现在就给老子滚，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个价值百亿的项目能做出一朵花来。”
毛小芳冷笑一声，“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给姐等着，等姐闪瞎你的狗眼！”
那胖子拍了拍手，“保安，把这两个疯婆子轰出去！”
一旁，两个身强力壮的胖子朝着两人走来，两人要再不离开，就会面临一种更加尴尬的境地了。
毛小芳是一个被现实打磨得非常“识时务”的人，当即，挽起王静静走了出去。
等走出公司大厅，王静静道，“小芳，谢谢你，我先走了。”
毛小芳道，“学姐，你不要实验室了吗？不要大把赚钱了吗？我的价值百亿的项目，还等着你做合伙人啊！”
王静静脸色严肃的道，“小芳，别开玩笑了。”
“学姐，真的有个价值百亿的项目，你听我说说。”
眼看着王静静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毛小芳有些急了。
王静静认真看了看毛小芳，作为一个正常人，谁能相信一个普通人忽然对你说有个价值百亿的项目邀请你合伙这种事情？
这样的话一听，那就是骗子的话啊。
不过，想着毛小芳给自己解围，王静静道，“好吧，你说。但是，如果你说的不靠谱，就不要打扰我了。”
毛小芳忙道，“学姐，我刚刚听见你和那胖子在说，你研究的项目里，证实这个世界的确有鬼的，是吗？”
“嗯？”
毛小芳一双眼睛，立即变得亮晶晶的。
“学姐，这正是我要和你谈的价值百亿的项目。学姐，在谈项目以前，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这世上的正常人，有人见过鬼吗？”
“基本上的普通人，并没有人见过鬼怪。”
“哈哈哈，学姐，这就是我们的发财的机会啊，也是我和你谈的暴富的项目。”，毛小芳顿了一下，道，“学姐，你想，只要我们抓到一只鬼，然后，我们把这只鬼拿来参展，你说，只要一个人门票收个十块钱，假如是你，因为从来没有见过鬼长成啥样，你想不想花十块钱看看？毕竟十块钱实在不多，哪怕是再吝啬的大妈，肯定也愿意花十块钱看看这鬼，长成啥样，学姐，你想想，我们中国现在已经有了十四亿人口了，单是一个门票，我们就能收一百多亿的资金了，更别提通过鬼怪项目，我们可以扩展的各种周边项目了。比方，和鬼怪握手，我们可以收个五十块钱一次，和鬼怪拍照，我们可以收个一百块钱一次，和鬼怪拥抱啥的，我们可以开个鬼怪耗损费什么的，收个两百一次之类的……而这些，只是项目的初级开发，等在国内赚过了钱，我们就可以进行国际展会的巡展了，全球一共有七十多亿人口，等到了国外，虽然我们的门派仍旧是十元，但是那拿的，肯定就是门票了，而且在后续，我们还可以考虑根据我们巡展带来的流量，出售各种广告位，甚至带货之类的，啧啧，算下来，百亿项目算什么？学姐，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咱们这个项目，在未来，那绝对是千亿项目了。”
一旁，原本一脸严肃和冷淡的王静静，在听见毛小芳说完这番话以后，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更是张得跟个鸡蛋一样大。
毛小芳演讲完，道，“学姐，怎么样？我们这个千亿项目，是不是很有前途？”，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这百亿项目，瞬间变成了千亿项目。
王静静不由自主对她伸出大指姆，道，“厉害啊！果然，这世上，只要有脑子，就没有赚不到钱的人！人才！学妹，从送外卖那会起，我早就看出，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学姐，那这项目，你答应和我合伙了吗？”
“我答应！”
两人击掌为盟，算是达成了协议。
两人一边走，毛小芳一边低声道，“学姐，事实上，我连抓鬼的地方，我都找好了，我昨天不新租下了黄泉路那块的房子吗？结果这刚刚住进去，嘿，晚上就见鬼了，在今天早上，我还差点抓到一只鬼。”
王静静静静看她，道，“你真的见鬼了？”
说到正事，毛小芳也正经了起来，道，“学姐，你见过我啥时候说着话玩的了？我真的见鬼了。”
“在昨天，你知道我新搬家了，我在半夜的时候，被鬼压床了！”
“鬼压床只是一种睡瘫症，是睡眠不足，身体疲倦引起的，这也不能证明有鬼。”
毛小芳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你跟着我去看看那里的衣柜吧，在半夜的时候，那衣柜传来生物的爪子扣动衣柜门的声音，我拿了电击手电筒对着衣柜，片刻后打开衣柜，在衣柜壁上，有尖锐的爪子留下的抓痕，还听见了惨叫声，只是衣柜打开，只有一道黑影闪过，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王静静听了这话，眉头皱起。
“好，我跟着你去看看。”
“对了，我昨天回去太晚了，丢下行李箱，只把床铺上就睡觉了。结果早上去那厕所洗漱，那厕所的镜子里，先是能看见自己的脸流血，化成碎片龟裂，只留下一个骷髅头，接着，镜子里就生出一双爪子来，要把人的脖子拧断，啧啧，幸亏我随身带着电击手电筒，别说，古人留下的传说里，不少的雷电劈走邪魅，不是没有道理，我这电击手电筒，这个时候可是派上了大用场，可惜最后的时候，电量不足了，没能把那个玩意给留下。”
见毛小芳说了每个细节，王静静已经相信了毛小芳的话了。
此时，王静静沉吟了一下，道，“既然是电量的问题，这样，你跟着我回去，我先把电击手电筒改造一番，再多做一个准备。”，顿了一下，又道，“在昨天晚上，你和那些鬼怪初次交锋，彼此不是彼此的底细，这才给你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如果我预料得不错，在今天晚上，那些鬼怪的能力，肯定要升级，这个时候，肯定得多做一些准备。”
王静静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行动派，说完话，当即带着毛小芳朝着她的住宅走去。
王静静居住的地方，是闹市区一处老旧的居民楼，听说这座楼，以前也是闹过鬼的，是出名的凶宅，王静静以很便宜的价格，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下了这居民楼的一楼。
在买下房子以后，她请了建筑队在房子里改造了一个地下室，除了在公司，在平日里，她但凡想起什么，也会在地下室进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