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咚锵望着他?,突然笑了,“抱歉,好像忘记考虑这个问题了。”
“真傻,”林闪也跟着他?笑了,“不过我的确喜欢你。”
教?室里晃荡着他?们两人的笑声。
两人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钱咚锵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意,而林闪又何尝不是呢。
“虽然我们俩都挺差劲的,”林闪顿了顿,“但我们还是试着处一处吧?”
钱咚锵答应得很畅快:“好。”
“好了,既然表完白也在一起了,那我们就快走吧,等下保安上来锁门了。”一个声音从教?室外传了进来。
他?俩心里俱是一惊,望了过去,是白穷。
钱咚锵:“……”
林闪:“……”
钱咚锵无奈地问:“白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老元在教室外说了几句话,结果就听见了你们声音,”白穷摸了摸鼻子,“我就留在这里帮你们望风了。”
钱咚锵、林闪:“……”大可不必。
等三人尴尬地回了寝室,只见陈从坐在床边发呆,听见开关门声,投来幽幽的目光。
三人瞬间毛骨悚然。
白穷莫名其妙,问:“你看着我们干什?么?”
陈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跳下床,晃晃悠悠进了厕所。
“……他怎么了?”钱咚锵懵了。
他?们也没做什?么对不起陈从的事情啊。
白穷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评价道,“直男的思想,我们可能不懂。”
原本白穷没太在意,以为第二天陈从就会恢复正常。
谁知到了第二天,陈从还是一脸苦闷。
就连元柏也注意到了。
此时此刻还没上早自习,元柏用手肘碰了碰白穷的胳膊,低声问,“陈从怎么回事?你们招惹他了?”
“不知道啊,”白穷凑过去,悄悄说,“从昨晚开始,他?就保持着这种好像死了老大一样的表情,我也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元柏好笑道:“你会不会说话?”
“我是实话实说。”
元柏和白穷说笑了几句,就开始复习了。
陈从忧心忡忡的样子也没变过,整整持续了一个上午。
等中午吃饭,元柏难得邀请陈从共进午餐,开门见山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陈从抬头,眼神忧郁。
元柏:“说。”
陈从:“我爸回来了。”
“你爸不是在外地打工吗?”元柏皱眉,“被辞了?”
陈从刨了一口白饭,“这倒没有。”
“那他回来做什?么?”
“他?特意请了三个月的假,就为了回来守着我高考。”
说这话的时候,陈从心里百般滋味。他?妈放荡不羁爱自由,在他还小的时候就抛弃他?们一大一小走了。一个大男人不知道照顾孩子,导致陈从的成长过程里缺少沟通,父子间关系平平,最多的交流就是转账。
这次也不知道吹了什?么风,大约是他爸突然想明白过来,孩子高三下半学期了,马上就要高考了,面临人生第一次命运的转折。他?毅然决然请了三个月的假,就为了回来照看他?。
元柏:“这说明你爸疼你啊,你怎么还不高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成绩,我害怕啊!”陈从欲哭无泪,“而且他?还觉得我室友会打扰我学习,想让我走读。”
“走读?”
“嗯,”陈从抱怨道,“你也知道我爸的性格,说一不二,我根本不敢忤逆他?。”
本来元柏还没考虑过住校这问题,但现在陈从这么一走,白穷他?们寝室就会空出来一个位置。这住校的想法顿时就冒出来了。
“那你跟袁老师说你要走读的事情没有?”
“还没有。”
“那我帮你去说,”元柏自告奋勇,“正好你搬出来,我搬进去。”
陈从:“……”妈呀,更郁闷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