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青云正坐在院中饮酒,见到她来似是有些诧异道:“你怎的来了?”
“前辈,晚辈冒昧打扰实属失礼,但我那友人可曾好些?”叶珺棠抱拳问道。
巫青云闻言,面色怪异道:“你那友人早就好了,不是昨日离开寻你去了吗?”
叶珺棠愣在原地,片刻后道:“您说什么?她昨日便已清醒了?”
“是啊。”巫青云放下手中的酒盏看着她道:“昨日清醒后就要离去,我将你留给我的地址给了她,怎么,她没有去找你?”
叶珺棠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她捏着拳苦笑一声。
这不是早该想到的吗,纪凌痊愈后,又怎会顾忌她?
巫青云瞧出奇怪来,道:“到底怎么回事?”
叶珺棠回过神,冲她摇摇头,随后拱手道:“多谢前辈相助,前辈要晚辈去寻的人,晚辈一定会寻来,请前辈放心,晚辈还有些私事要去处理,便告辞了。”
言罢,匆匆而来却又匆匆而去。
目送叶珺棠离去,巫青云似是察觉到什么,勾了勾唇。
“中原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有趣。”
叶珺棠出了破庙,站在长兴街外长舒一口气。
纪凌走了,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告别没有见面,于纪凌而言,自己只是她的对手,未来的敌人,所以道不道别也没有关系。
手指捏的咯吱作响,叶珺棠猛地朝空气挥出一拳,气劲裹挟,竟然是直接在不远处的墙上砸出一个大洞来。
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叶珺棠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便大步离开了长兴街。
纪凌离开了,可她还有她该做的事情。
她最初要来顺庆府的真正目的可不是给纪凌解蛊的,而是要去寻回失踪的江昱江离兄妹。
回到客栈,薛泽还未回来,彼时白霜霜留在了薛泽身边帮她打点抚恤粮的数量,故而只有她一人。
推开房门,叶珺棠回到屋中,为自己倒了一盏茶。
先前一段时间光顾着纪凌的事情,都未曾仔细梳理江离江昱的事情,从失踪再到有人看到他们出现在顺庆府,恰巧她们此刻又要赶往顺庆府,一系列的举措好像是在引她们来这。
接着,又是故意让自己看到她二人,或者说是伪装成她二人的人,然后留下了江离的帕子。
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又或者说,是有人故意要她们待在这边?
想到这,叶珺棠眸光骤然一寒。
送去京城的信迟迟没有音讯,自己又被迫待在这顺庆府不能回去,梁王,他到底想做什么?!
“咚咚。”
房门被突然敲响。
“郡主。”
薛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进。”叶珺棠收了心绪,开口。
薛泽推门而入,看向叶珺棠道:“郡主,都打点完了,的确是那三成抚恤粮。”
叶珺棠颔首,随后道:“我知道了。”
她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什么一般道:“不用再等京城的消息了,明日让王富成张贴告示,一定要尽快找到江离江昱二人,我们已经离开京城太久了,朝中虽有父亲在,但恐怕后面也有心无力。”
薛泽诧异的看着叶珺棠道:“您是说,梁王他……”
叶珺棠颔首:“证据不足,我与纪凌都被支了出来,无人去查他的事情,且本就是我们兴起的谣言,能困他这么久已经可以说是不容易了。”
叶珺棠说罢,又长叹一声道:“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一下将我们支了出来,不仅毫无收获,还让他平白得了个无辜受冤的委屈,陛下那边,恐怕是要难做了。”
“呸,梁王这个老东西,心思可真多。”薛泽忍不住啐了一声。
“是我们太嫩了。”叶珺棠面上冷凝,道:“当我们以为梁王会乖乖在府里待着不作为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郡主,那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办。”薛泽拧眉。
叶珺棠倚在椅背上,抬手捏了捏鼻梁,半晌才终于开了口。
“三天,最迟三天,若是还找不回她二人,我们就得离开。”
薛泽闻言大惊道:“那就不管他们俩了?”
叶珺棠抬眸看着他,神色沉重。
“阿泽,我们必须得学会取舍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辞而别的纪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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