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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1 / 2)


很快军营里便传遍了觅寻要驯服那匹烈马的事,士兵们坐在帐前,一边啃着窝窝头一边嘲讽那个书生简直不知死活,多读了几本书,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林守得知这件事后,也忍不住跑去劝觅寻,话里话外的透露只要他点个头,自己可以立刻在九殿下面前替他求情。

觅寻唇边含了抹笑,只说多谢他的美意。

原本士兵们以为觅寻应下七日之内驯服那匹雪花骢,应当是立刻紧锣密鼓的开始训练,结果他本人似乎并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连三天过去一点动静也没有,别说是驯马了连马厩都没去过几次,反倒是往夙九兮营帐里跑得勤快。

一日三餐自不必说,连端茶送水这样的小事也一应包办,凡是夙九兮吩咐的甚至是还没来得及吩咐的他都提前做到,而且做得非常完美,到最后夙九兮稍微咳嗽一声,下一刻觅寻便端着一碗冰

糖雪梨汤笑眯眯地入帐来,体贴入微得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夙九兮自小在冷宫旁边的偏殿里长大,空有九皇子的尊贵名头,其实从来没有享受过皇子应有的尊荣,不仅如此,反而因为炀帝对他莫名的厌恶,连生存都是件艰难的事,寒冬腊月中冷冰冰的

宫里能有一炉暖和的炭,对他来说已经是奢想。

这也导致了长大后的夙九兮虽然生性孤僻冷漠,但也习惯了简朴的生活,军中条件艰苦,换了别的皇子只怕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也只有他能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整整呆了四年。

军营里的士兵一开始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这位尊贵的皇子,但由于他们都是些粗手粗脚的糙汉子,能照顾好自己就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事情,更别说是去照顾别人,再加上夙九兮平日里作风

简练,从不给别人增添麻烦,士兵们也便渐渐的放松下来。

所以夙九兮这一声轻咳,没有人放在心上,甚至是夙九兮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从军四年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除去生死无大事”,军中残酷的法则与艰苦的条件养成了他隐忍的性子,他

曾经在发烧得全身滚烫,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一声不吭,第二天照常随军出发。

可况这一次,仅仅是咳嗽了一声。

但是,觅寻放在心上了。

夙九兮看着眼前这碗黄澄澄的冰糖雪梨,闻着黄梨与冰糖混合散发出来的甜香,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觅寻站在案下,拿温柔地能融化人心的目光笑吟吟地望着他。

夙九兮垂下漆黑绒密的睫羽,掩了眸中异色,平淡地开口道:“姑且念在你这份心意,本将军便不治你擅闯之罪。”

“多谢将军”

觅寻含笑拱手。

夙九兮端起冰糖雪梨喝了一口,黄梨的清甜在唇齿间弥漫,“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此时军营外面已经一片暗色,的确是时辰不早,夙九兮说完后默了默,幽深的墨眸望着碗中沉沉浮浮的雪色梨肉,忽然勾唇冷笑,“你这样费尽心机的讨好本将军,莫非是自知驯服雪花骢无望,想要本将军放你一马。”

觅寻笑道:“将军冰雪聪明,在下的确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将军成全。”

夙九兮刚刚那一句话其实是在试探,见觅寻果然有所求,心中涌来莫名滋味,不知是失望还是释然。

“说吧。”

原本清甜沁人的冰糖雪梨忽然觉得腻得慌,夙九兮搁下瓷碗,冷淡地说。

觅寻将他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唇边笑意不减,忽然俯下身,在他耳旁一字一句,低醇而又蛊惑地吐字,“将军,外面寒风刺骨,可否让我在你营帐里歇上一歇。”

气息近在耳畔,呵气如兰。

夙九兮黑亮的瞳仁猛地一缩,缓缓眯起危险的凤眸。

只听得“砰”地一声,军营外扬起一阵灰尘,这个清俊的书生便被他一脚踢出营帐外。

觅寻颇是狼狈地爬起来,伸手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唇边透出一缕无奈,只好再去麻烦麻烦林副将。

灯火通明的营帐里,夙九兮垂眸坐在灯火旁,目光似落在军书上,又似落在远方,神色默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隔了半响,那张过分阴柔佚丽的容颜忽然变得烦躁起来,但原本被他舍弃在一旁的冰糖雪梨却是重新端起来,一饮而尽了。

*

从那天起,夙九兮营帐外几乎每晚都要上演一幕半空飞人的好戏,觅寻白天围着夙九兮团团转,到了入夜时分,便被夙九兮准时地踢出营帐外,次数一多,军营里五大三粗的老爷们线条再粗也

嚼过味来。

这小白脸是想泡他们的大将军啊。

虽说夙九兮模样生得美,比花楼里最好看的姑娘还要俊俏几分,连他们这些人见了心里也起几分邪火,但说到底夙九兮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身份高贵的九皇子,他觅寻算什么东西,来路不明

不说,除了一张脸俊外,一穷二白,要啥没啥,还是军营里最下等的马奴,这等条件就算是勾栏寨里的姑娘见了也要嫌弃三分。

就他这么一个穷酸书生居然还想着泡我们大将军,真是那啥想吃那啥肉,想得倒美!

于是大多数士兵便抱着幸灾乐祸的心理来看待每晚觅寻被夙九兮踢出营帐的事。

其实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之前林副将出手帮助觅寻的事以及九殿下在马厩旁有意放过觅寻的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军营,觅寻一来便得到军营里头两把交椅的另眼相待,

如何能让他们这些人服气?

尤其是九殿下夙九兮,九殿下生性阴狠,喜怒无常,在军营里是出了名的,否则士兵们也不会私底下将他称作“蛇蝎美人”,平日里他们这些人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夙九兮一顿责罚,结果觅

寻那个小白脸在九殿下营帐里进进出出,居然到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

士兵们越想心里越不服气,对觅寻这个“非我族类”就更没好脸色了。

除了少数几个受过觅寻恩惠的士兵,大多数人开始排挤觅寻,吃饭的时候故意少给他饭菜,看见他被夙九兮踢出营帐外还要上去“冷嘲热讽”一番。

“穷书生做起富贵梦,想得倒美!”

很显然他们觉得觅寻这个穷酸书生之所以这么费尽心思的讨好九殿下,无非是想攀夙九兮这根高枝。

觅寻抖了抖衣袍上的灰,懒洋洋地斜了他们一眼,潇洒离去。

气得一干士兵在原地跳脚。

说到底他们这些人也只能过过嘴瘾,暗地里搞搞小动作,也不能真正拿觅寻怎么样,且不说觅寻不知怎地得了林副将的意,有林副将护着,更重要的是他这个人看上去总是笑眯眯的,斜着眼睛

看人时还真有几分唬人的气势,那双浅灰色的眸忽然正正经经地瞅着你,直瞅得人遍体生寒,小腿发软。

邪了门,就是九殿下这么个阴狠的主也不曾给人这么大的压迫感。

觅寻离开夙九兮的营帐,轻车熟路地去了林守的营帐,掀帐时朝里面的人笑说,“林兄,在下又来叨扰。”

连日的相处让觅寻与林守一见如故,两人很快便以兄弟相称。

林守似乎早已料定他会来,连地铺都早早准备妥当,看见他入帐来,便淡笑道:“觅兄何必客气。”

一番梳洗过后,觅寻再一次躺在了林守帐中舒适温暖的地铺里,正要闭上眼睛入睡时,在黑暗中忽然听得林守清淡的声音。

“你可知夙九兮为何会受贬至此。”

“略有耳闻。”

觅寻像大猫一般满足地躺在自己温暖的窝,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九皇子夙九兮谋逆不成反被人告发,以至于被贬戍至此的事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一来便已听说,因此对于林守这一句突然而然的话,觅寻没怎么放在心上,甚至搭话时连眼皮也不曾睁开。

他身边最不缺的便是美人,只消一个眼神便多得是知情知趣的美人主动缠上来,二十七年来,他还从没有对哪个美人这样上心过,结果围着那位美人转了一整天,临了了还要被他一脚提出营帐外,觅寻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下降了。

他需要温暖的被窝来安慰安慰他这颗“受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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