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暴雨下了一天一夜，楚歌就在桥洞下蹲了一天一夜，他觉得自己饿得头晕眼花。
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吃过饱饭，唯一一顿发芽的土豆还搞得小花瓶差点黑化，现在提都不想提。
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他想忽略就可以忽略掉的，楚歌在桥洞下饿的奄奄一息的时候，系统跟他说有一个坏消息。
楚歌觉得再坏都不可能坏过现在，他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结果系统告诉他，方烛的黑化倾向越来越深，可能离突破就差一个契机了。
这样楚歌就更加不敢回去刺激方烛了。
系统说：“你要不还是回去看看？现在还来得及。”
楚歌气若游丝：“都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我还能怎么回头。”
系统推算了一下楚歌这个时候回去方烛可能出现的反应，两个结果，一个是冰释前嫌，一个是彻底黑化，当然考虑到他原本就是个精神不稳定的杀戮机器，怎么看都是后一种可能性大一点。
楚歌奄奄一息：“在这人生的分叉口上我走错了一步，从此再也无法挽回。”
系统：“……其实你还可以抢救一下。”只不过会不会直接把方烛刺激的暴走就不知道了。
楚歌黯然神伤：“流落街头的私生子，如何去接近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呢，自然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心碎魂消，退到远远的距离外，遥遥地望着心中的爱人，故作坚强地送上祝福……”
系统：“………………”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宿主戏怎么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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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有关系，只要见不到李曼成，执念自然就会散去。
这时候的方烛与李曼成，只不过是茫茫人海间的一次偶遇而已，假若此刻离开，李曼成于方烛，只不过是生命中一个短暂的过客，在某个时期投下一点淡淡的影子，又很快会被时间抹去。
眼下这一场救命之恩，方烛顶多有些感激，也是因为想要回报，所以才在挑选伙伴的时候可以选择李曼成。
——那正是他们关系升温的契机。
没了李曼成，还有无数张曼成、王曼成、赵曼成……
总有人会讨好方烛，不缺眼下这一个。
楚歌叹气，饥肠辘辘，觉得还是先管一下物质需求：“饿死了扣工资吗？”
系统说：“就你现在这个完成度，饿死都是自找的。”
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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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不说话了，他躺在地上翻了个身，突然觉得大腿硌得慌，不知道是石子儿还是什么的。奇怪，他明明把这一块地方的碎石都扫走了啊？
楚歌嘀咕着，伸手去摸索，手掌薅了半天除却一手泥什么石子儿都没摸到，倒是最后意外地在外层裤兜里触到了个硬物。
这什么？他怎么记得自己换裤子的时候都没有呢。
楚歌把手插|进裤兜，果然在口袋底部缝隙里摸到一个硬物，不是被硌到恐怕还不能发现。他有些纳闷地将之掏出来对着月光瞅了瞅，整个人瞬间凝固了。
“卧槽，统子，我兜里什么时候多了枚戒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