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管生言语上的支持,许乘风眼底略带的烦躁才消散了,他又一次重复之前早就说过的话:“我说什么你都要支持,你记得么?”
“嗯。要换个政教处主任——”管生跟他肩并肩,讲冷笑话,“我念完书,返校来当?”
许乘风才真的被哄回来,乐了,“那我呢?”
“跟我一起念完书,你当校长。”
“破校长。谁爱当谁当。”
“那我也不当主任了,谁爱当谁当。”
这话说的,许乘风的眉眼就雀跃了,好像一双蝶翅,忽闪忽闪,他手臂一展,勾住管生的脖子,用力将管生的头往他怀里揽了揽。
正当两人走着回去,路过操场和体育器材室时,要去上体育课的时候,看见曹玺奔,还有彭厌和一个校服颜色已经是初三的灰白蓝相间的初三生在篮球场上
两方对峙。
那初三的学生人高马大,显然和还没赶上发育正当时的初一生曹玺奔有着天然之别,尤其身高。
曹玺奔最先喊:“靠,敢造谣我们风风子,你们他妈的是脑子有坑是吧?有种就当面对质啊,还背后嚼舌根,恶心!”
正当初中的男孩儿,一身的荷尔蒙无处发泄,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是不可能用嘴巴来谈明白的。像是这种时候,肯定是哼哧哼哧用暴力来论证真理的好时候。
管生从许乘风的胳膊肘弯弯里抬起头。他微微有些近视,所以眯着眼看。不过场面很明显,就是一对二。曹玺奔完全劣势。
曹玺奔吼完,两方就开干了。
许乘风自不用多说,曹玺奔的一声吼就是号角。他也径直往战场正中心跑。
管生拉住他,神情坚定又从容,说:“我去就行。”
正这会儿,周以松从教学楼那边冲了过来,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儿,他打架的时候也不忘耍帅,校服的拉链早就拉到最顶,遮住了脖子和脸的下半部分,“啧,敢欺负我们风风子,我看你们是找死!”
大概二十米后面还跟着沈鹤知。
不过他们的动作都没管生的快。
许乘风觉得这只是一瞬的事情。管生就从他的身边跑到了曹玺奔的边上,加入了打架——或者,更确切来讲,是直接结束了打架。
管生从侧后方切入,单手利落地抓住那个初三的大高个的肩膀,另一手制住胳膊肘,他扎了个小马步,稍微一个旋转,就将那初三的大高个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在所有人来来不及眨眼的瞬间,他直接把人摔在了地面上。
这还不带停,管生单膝跪地,一只手臂切在那人的喉咙间,膝盖顶住那人的小腹,不让他有任何的动弹。他冷冷看着初三生,目光里漆黑得像是一摊黑水,让人无端生出畏惧。
许乘风感觉浑身的血液忽然都不受控制地往脑子里涌,一种难以抑制的暴力渴望在膨胀。
他的眼光从最开始锁定在管生略带狰狞又狠戾的表情上,然后又看着管生在带着那人翻了个身直接摔在地上的时候,因为手往上伸展而带起了校服衬衣,衣角上提,就带出腰部一侧一片白皙的肌肤。那肌肤就那么小小的一个角,偏偏比整一段腰还要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残缺的美好,总是滋生着天马行空的想象;想象就会疯狂地滋生前所未有的渴望。
许乘风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这种感受,就像是刚刚他说要换个政教处主任,管生就说他来当的那种顺从和无声的支持,就像是此时此刻他的朋友为了他遇上事,他刚要上去,管生就先帮他上阵。
就像是此时此刻,管生为了他而奋不顾身的模样。
这种从头到尾都站在他这边,无条件支持他,无论什么话都懂他的意思的那种感觉,简直是直达天堂的爽。简直是满溢的舒爽,好像浑身上下每一根经脉都被打通得顺顺利利,通通透透一样。就好像是去理疗店里做推拿每根骨头都里里外外被推拿过那种舒适。
许乘风有种火烧火燎的悸动,这种感觉从前从未有过,好像是第一次出现。
这种感觉,一直伴随到许乘风晚上。
他的初次遗精。
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