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着打量了他一下,“看来是个郎中。这般不小心,还如何悬壶济世。要知道,你的命可是很值钱的,这世上,有不少人都命系于你一身呢。”
女子声音好听极了,说话间总是一派轻松写意,好似这世上所有的事都不会在她眉宇间余下烦恼。
蔡临怔了一下, 胸腔中也涌出一股热流。
抬起头,感激又感动的看着眼前女子,这才发现眼前是这位恩人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好似十六七左右。
玉骨冰肌,举手投足间皆是让人不敢亵渎的风华。
这样的女子,他从未见过。
若说她是仙子,他也是信的。
“多谢恩人,为报恩人救命之恩,我蔡临愿为恩人做牛做马。” 他感激道。
女子笑,伸手轻轻一动,少年便已被一股力量托了起来。
“我已有坐骑,倒是不必牛马。”她打趣,话里含着几分揶揄。
却是说的少年脸红耳赤。
女子似是四处游历,见此地景致不错,便在此地以法术建了个草屋,在此地住下了。
而少年却久久不肯离去,依然留在了此地报恩,采采药,晒晒药草,为女子做做饭。
女子见他不走,倒也没赶他。
反正她也只会留一阵,迟早会离开的。
届时他们自然会分开。
而是每天饶有兴致在屋顶上看着那少年忙忙碌碌。
直到某天,开始传授这少年一些关于灵草灵药的认知,以及医道玄术。
普通的医术只可救治凡人,可医道玄术却能让自己医者自己迈入另一个领域, 亦可生死人,可医白骨,更可修成大道,脱离肉体凡胎。
但没多久,这女子便离开了。
而这个茅草屋,也只剩下了少年。
后来过了许久,这少年也离开了。
画面一转,已是过了不知多少年之后。
少年已成为了一个青年男人,有妻有儿有孙,虽驻颜年少,但时 但却一心痴迷医道。
每隔一段时间, 便会去到当初自己坠落的山崖下,在茅草屋中小住一段几日。
忽然之间,无穷的失重感和痛楚如浪涛般朝三三袭来, 剜心之痛让她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脸色泛白。
“恩人!恩人!你醒醒啊!”
痛! 如凌迟之刑,千刀万剐之痛!
女子没有醒来。
男人眼神下移,竟然发现女子胸口宛如一个血洞一般不断在往外淌血。
而那血洞内,却是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男人惊呆了,像是见了鬼一般,愣愣的待在原地。
没……没有心?
恩人,没有心了?
他看到恩人身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金色的光,比先前更不似凡人了。
若先前的恩人,还是烟火人间中的精灵,仙女。那现在的恩人,便是不食人间烟火血战陨落的天神,更多了一种庄严。
他用尽了力气,将恩人背了起来,背回了茅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