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些勾人。
唐馨愣了一下，很快笑了起来，右边脸颊有个酒窝浅浅显现，她轻快地走进去，“唐总。”
“嗯。”唐域低头睨她。
唐馨站在他身旁，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高助理，悄悄往他那边挪了一步，轻轻嗅了嗅。
唐域看见她诡异的动作，迟疑几秒：“嗅什么？”
唐馨没想到被发现了，有些窘，却老实道：“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女人的香水味儿。”
唐域：“……”
他想起早上的那波热搜，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哼笑了声：“那你闻出什么了吗？”
没有。
他身上清爽干净，清冽好闻。
唐馨抬头看他，笑眯眯地：“我估计你刚失恋没多久，应该也没那个心情，我猜就是假新闻。”
唐域：“……”
他眉心微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域抿紧唇，沉声：“唐馨。”
“啊？”
“你闭嘴。”
“……”
闭嘴就闭嘴，唐馨哼了声。
高恒站在身后，神色略微复杂，他作为助理，当然知道唐总追求明烛的事，也知道唐馨是唐总的队友，更知道这姑娘够嚣张，够大胆。表面队友，其实阳奉阴违，生生把唐总给坑了一把，主创团去边疆采风的那一个多月，发生了那么多少事，唐馨一个字都没跟唐总说，等唐总有时间过去的时候，明烛已经跟陆队长和好了。
唐总白追了人一年多。
偏偏唐馨还理直气壮：反正你追也追不到，我是帮你迷途知返！
也就她敢这么跟唐总说话了。
电梯门开后，唐馨往旁边挪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唐总先走。”
唐域看了她一眼，手从兜里抽出，大步走出去，丢下一句。
“开会。”
会议室里，编剧小组人都齐活了，唐域站在门口交代了一句：“你们先讨论一下，定几个备用选题。”说完，就转身回办公室了，留策划主持会议。
几个编剧各有各的想法，公司手上购入的版权不少，积压着没拍的也不少，先从已有的版权里选，但感觉都不太满意，就有人提出改编翻拍经典剧。
唐馨一听，直接翻了个大白眼：“不是我不相信公司，但翻拍一向吃力不讨好，而且那些套路都过时了，土不土啊！你是写不出新剧本了吗？你写不出我能写！”
林子瑜皱眉：“我没说写不出。”
唐馨：“那你说翻拍，有多少翻拍剧是没被骂的？”
林子瑜：“……”
林子瑜不想跟她吵，一般人吵架是吵不过唐馨的，她就从来没吵赢过。
开了三小时会，一个个口干舌燥，交了几个备用选题，等市场调研。
散会后，唐馨往外面看了一眼，对面的办公室门还紧闭着，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她还慢吞吞地去接了杯水，站在茶水间刷朋友圈。
高恒经过，看了她一眼。
他推门走进办公室，把备用选题放在桌上，唐域从办公桌上抬头，“开会的走了？”
高恒说：“唐馨没走。”
唐域拿起文件看了一下，又放了回去，整个人往椅子上一靠，“这些都拍烂了，没什么意思，让他们再想。”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查看微信消息，点到发现，朋友圈最新显示的是唐馨的头像，他眸光微凝。
他跟唐馨加了好友一年多，她的朋友圈是他通讯录里面最有趣的一个，平常工作太累的时候，刷到她的配图和文字都能弯一下嘴角。
前提是，她别总拿明烛来戳他的心。
对于失恋这件事，唐域第一次追一个女人追得这么认真和失败，但他也没有挖人墙角的习惯，更何况明烛跟陆焯峰是军婚。
最近几天，唐馨这姑娘的朋友圈画风迥异，每一条朋友圈都透露出一股穷酸气息，偏偏她的微信名叫“小富婆”，唐域看着她的朋友圈，都要怀疑是不是财务拖欠稿酬了。
刚刚，唐馨朋友圈发了张图：只想做一个堕落的富婆，沉迷男色jpg。
他啧了声，站起身，从椅背上捞起西装外套，“下班吧。”
高恒拉开门，唐域走出门外，就看见抱着笔记本从会议室出来的唐馨，他没说什么。唐馨走到他旁边，也没说话，秘书弯腰：“唐总慢走。”
三人走到电梯门外，等电梯的时候，唐域瞥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没想到你野心还挺大，不仅想做富婆，还想沉迷男色。”
唐馨：“……”
她的野心是很大，她想做他女朋友。
唐馨表情有些微妙，语调微扬：“是啊，不行吗？”
唐域眉头微皱，垂眼看她：“你玩这么野？玩得起吗？”
在他看来，唐馨只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有时候嘴巴不饶人，但真出去玩，能玩得过男人吗？这种事情，无论何时，都是女人吃亏。
而且，他隐隐感觉，唐馨好像是喜欢他的。
不过，这只是猜测而已，因为唐馨表现得不太明显，主要还是因为明烛的关系，唐域知道，一般女人都很介意男人喜欢自己的朋友闺蜜，他追过明烛，还让唐馨做队友。
就这一点而言，唐馨就算对他有什么心思，估计也很难迈出那一步。
唐馨知道他误会了，抬头看他一眼，有些郁闷：“沉迷男色就不能是沉迷一个男人吗？”
想了想，觉得自己意图过于明显。
又小声嘀咕了句：“当然，那个男人活得好才行。”
唐域：“……”
他噎了一下，想起之前在部队，她也说过这类不知羞的话，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姑娘。他看着她，忍不住低骂：“脸皮还要不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