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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 97 章(1 / 2)


长庚的嘴唇很干燥,经过昨晚,她发现他对自己竟是毫无保留,她轻车熟路地便撬开了长庚的唇,舌尖敏锐地感受到一股湿润的腥咸。

屈颂怔了怔,长庚蓦然推开了她,转过面去重咳了起来,每一声都如同铁槌敲在她心尖尖上。可是她只能什么都不问,伸手用自己的掌心去抚他的背,轻轻抚着。

“长庚,还难不难受?”

她递了身旁的水过去,凑近了放在他的嘴边。

长庚乖乖地伸头过来喝了水,略略好些,偷瞄了她一眼脸色却有些尴尬,说不出话来,像是怕被嫌弃似的,从前屈颂喂的那条无家可归的小狗在每次她送饭时大约就是这个神情。

老君山上,长庚让主父好过来告知他的身体情况,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明白了,她既然敢过来,就不会害怕,更不会嫌弃。

屈颂望着他,低低地道:“你说我,早间离去时,你也没有说,让我从太后宫里出来以后直接回来啊,你自己呢,微服出城做了什么,我那时回来能见到你的人么?这不是听到你回来了,我就赶回来了么。”

长庚愕然听完,自觉理亏,更尴尬了。

“我已有两年多没回来过晋国了,所以在宫里走了走,晋侯手眼通天,连这都没有跟踪到?”

她意有所指,晓得他在太后那儿埋伏了眼线。长庚被问得更加不敢说话了,俊脸有些微红。

屈颂微微笑了起来。

她是去见了一个人,也知道自己身后头跟了一条“大尾巴”,幸而她擅长东躲西藏,摆脱追踪,长庚的人跟丢了,于是只好灰溜溜地跑回去禀告晋侯,所以让他这么挫败和担心。她也不知,他竟这么害怕她跑了。

屈颂凑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唇,将他嘴唇上点点血渍舔净,就凑在他的脸旁道:“长庚,我想送你一件礼物,要再等一段时间,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所以你要听大巫的话,保重自己的身体。这件礼物我只想送你一个人。”

美人王后挨得太近了,肌肤之上根根细腻的绒毛扫过了晋侯的鼻尖,让他起了些微痒意,可是心底却真是极为高兴,不论王后送他什么,于他都是莫大惊喜,他可能就不再需要等到王后不在的时候抢别人的东西了。一想到这儿,长庚莫名地便感到心虚,手指轻轻地把腰间的绣囊捂紧了些。

“是、是什么?”长庚很好奇。

屈颂捧着他的脸,亲昵地用鼻尖碰了一下长庚的鼻尖。

“过些时候自然知道了。”

她的回答令长庚的心里有点失落,不过很快那种惊喜就盖过了失落。王后说了,这件礼物她只想送给他一个人,这是多么独一无二!

长庚于是很欢喜,伸手便搂住了她的腰,朝她的嘴唇嘬了几口,露出了笑容。

吻毕,长庚的另一只手臂往屈颂的膝下伸去,将她正欲抱起。

每次凌空而起屈颂都感到惊险莫名,不是怕自己摔了,是担忧以长庚现在的体力恐怕负重会难受,忙拍了拍他的胳膊,见他满足地要往床上去,屈颂惊呆了,她扭回头,两条手软的臂膀还挂在他的脖子上,僵硬无比,“王上!”

她开口唤他。

长庚停了下来,“天色已经晚了。”他的口吻带了分委屈,仿佛在解释着,天色已经很晚了,已经可以了。

屈颂揉了揉额头上暴跳的青筋才不至于发作,她平复了自己的发急的呼吸,道:“长庚,我走了一天,身上都是汗,我要去沐汤。”

长庚立马想到自己也走了一天,还是骑马出的城,身上岂不是更臭?王后原来是委婉地嫌弃自己身上发咸了。

年轻力壮、正欲一逞英雄的晋侯瞬间红透了脸,尴尬不已,但只能从了王后的意思,转面就朝外叫人倒水。

热水倒好了,婢女纷纷退去,长庚看了眼于一旁屏风后躲着王后,心安理得地朝她跨了过去,一把捞起已脱得干净的王后,与她一同迈入了浴桶。

他这会儿知道威风了,拿她的话不当话了,一个劲胡作非为。

屈颂的腰近乎要断了,酸软得很,偃旗息鼓地从挂了白旌从汤桶之中爬出来,脚踩在飞溅了满地水渍的地面上,险些脚滑摔倒。长庚这厮从身后托住了她,取了毛巾将她身上擦干,屈颂有气无力地卧在晋侯的怀里,任由他又欺负了自己几遍。

走出净室已是双腿打飘,她一个趔趄跪倒在了毡毯上,给口干舌燥的自己倒了一碗热水饮了,略平复了呼吸。

身后却又传来一阵可怕的脚步声,屈颂心如鼓撞,真不知晋侯怎还有余力,正想着人再度凌空而起,不一会儿,便被长庚轻手轻脚地放在了床上。

他爬了上来,睡在她的身侧,伸臂体贴地为她拉上被衾,柔软的棉褥底下,是浅浅的呼吸之声。

屈颂侧目看他。

长庚的脸色红润而平静,想是方才出了一身热汗所致。她倒也不完全是为了自己,不愿过多地行房主要是担忧他吃不消,偷偷地看他,却发现他似乎并无想象之中的疲惫和虚弱,不禁又是好奇又是佩服,还有几乎要冲出头颅的幸福眩晕之感。

不等长庚的手臂伸过来,她立马乖乖地贴了过去,伸出手抱住了长庚的腰,脸颊贴在了他的胸口。

“睡吧。”

她小声地说道。

长庚感到胸膛因为她的说话而微微发麻,忍不住搂紧了她些。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突然消失。

屈颂自他怀中睡卧着,忽想到白日里所见美人图,忍不住问了出来:“长庚,你把我的画像挂在了屋里?那画……是何时所作?”

长庚后悔自己竟没将画收起来,被她当面道破真是怪尴尬,禁不住又是面红耳赤。

“说呀。”

她拿小手推了他几下,催促着。

长庚只好头皮发麻地道:“从前……一时游戏所作。”

屈颂不满意,梗着脖子望他,掐他的臂肉。

“好吧,是孤……照你所画。”长庚道,“嗯,那时不知你本就是女儿身,也未见过你穿红装,只是孤……忍不住,忍不住那样想了……”

“你为什么那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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