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清爽的眉头不由自主挑成了一个疑惑的弧度：这个尹小……呃,怎么说呢,虽然也的确算是世间少有的美女,但也怎么也够不上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啊……应该不至于让那个传闻中只手遮天的大唐集团幕后老板迷恋至此吧？
秦江见赵然半天没说话，以为他是还在犹豫又或者自己拿不定主意,于是贴心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你如果还有什么疑虑，可以拿回去找你那边的法务商量一下。”
赵然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儿来,只是机械的点点头。
秦江继续道：“但是最好不要有太多人知道这件事儿，毕竟这种私下的协议，我怕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这样对我们双方都不利，不是吗？”
快速上调的尾音，赵然觉得简直是性感爆了，自己的口齿都不太灵活了：“嗯？...恩！…对对对,你说的是。”
秦江没绷住,哈哈一笑：“看来赵先生跟我单独见面不太自在，那今儿就到这吧,我们都先回去,你想好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唉……等,等一下！”,赵然突然有些不痛快了：这就完了？公事公办？连饭都不说请我吃一顿？拿小爷当信鸽呢？
“危机公关这种事情,最重要就是快刀斩乱麻,要在舆论大范围发酵之前果断止损,”赵然一本正经道：“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礼拜了,我回去再研究，再讨论，这中间不知道还会发生多少变故。”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掏出手机，对着那份协议，豪不避嫌的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当着秦江的面儿传给了楚氏集团的风控兼法务总监李念。
然后扬了扬手机，露出干净的八颗牙齿：“你看，现在我们只需要坐下来等几分钟就可以决定了。秦先生，不打算帮我点杯咖啡吗？”
秦江莫名被赵然的笑容感染了，也更着心情大好起来。嘴边挂着宠溺的微笑，扬手叫来服务员，恨不能点了一桌子满汉全席。
李念回复的极快：“权责清晰，义务划分明确，从流程上和法律的角度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如果大唐集团同意这份合约，那他们的CEO脑子一定是进水了，蠢成【猪头.jpg】【猪头.jpg】”
赵然不知怎的看见有人说秦江蠢，就不自觉的火大。愤然点开对话框，不甘示弱了回发三排蠢猪的表情，并配文：“谁是猪还不知道呢！看好你自己后院吧。”
心中暗道：我算是仁至义尽了，万一哪天尹小真被他们挖走了，可怪不得我没提醒你了。
赵然点头，秦江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家主子交代的事情算是完成了大半。接下来的晚饭，就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进行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秦江抿了一口红酒，欲言又止：“我和赵先生一见如故，聊的十分开心，但有句题外话，还是不太好提……”
赵然嚼着牛排，大大咧咧道：“客气什么，你想知道什么”
秦江吸了一口气道：“听说你们楚总新聘请了一位特助，长相出众，工作能力极强？”
赵然心里立刻端起了十二万分的谨慎，咽下嘴里那口肉，抬起眼，语气冷了下来：“你问他做什么？”
秦江忙解释：“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就是好奇而已。毕竟咱们圈子就这么大，现在外界传言铺天盖地，我也不能免俗的八卦一下嘛。”
赵然挑眉：“仅仅如此？”
秦江信誓旦旦：“当然了，不然还能怎么样！所以他和你们楚总关系到底怎么样？”
赵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由自主冒出一句：“当然是举案齐眉，如胶似漆……所以，你要是有什么别的心思，还是好好的收起来吧。”
秦江立刻保证：“没有，没有，觉对没有挖墙脚的心思！”
赵然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对面那个人脸上似乎浮现出了老母亲般的欣慰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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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楚佑果然被一直蒙在鼓里。
直到发布会完成了，他百无聊赖的窝在沙发里，枕着唐棣的大腿刷手机的时候才看到的这条惊天地、泣鬼神的新闻。
事实上赵然不仅点头签署了协议，而且作为楚氏集团的代表，全程参与并陪同了整个发布会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