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总算抬了抬眼。
“你确定要给我钱？”
“确定。”黎容笃定的说道。
“真的确定？给我就不能反悔了。”
“我怎么可能会反悔。”
纪修没急着接话。
拿起来那沓钞票，张张的数起来。
边数着钱，才边不紧不慢的开口。
“上艺术史的时候，我听见旁边的同学在讨论，说我们学校旁边酒吧的公关，大概给三千小费可以带出去次。我且按照这个标准算吧。”
“啊？”黎容没明白纪修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纪修继续数钱。
数到最后张的时候，才抬眼。
“按照这个标准，黎先生给我的钱，总共够买我六次。”
黎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时间差点被呛着，“你……你别把自己带入这种角色。”
“请问黎先生给这么多，是想晚上全部使用完吗？”纪修问完，没给黎容回答的时间就继续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黎容看见纪修拽掉袖口的袖扣，随意的扔在地毯上。
跪在沙发上，步步朝他逼近。
“不是纪修……呜……”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长驱直入的软舌被迫咽了回去。
黎容每次想说话。
都会被吻的更深，后脑勺扣着的五指也会更加用力。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点点淌到喉结上，给干燥的皮肤渡了层光泽。
黎容尝试着用鼻子换气。
但是每次呼吸，除了点点氧气。
更多是纪修身上那种令人神志狂乱，沉溺的气息。
对呼吸的渴求，黎容小幅度的推了推身上的纪修。
“黎先生，虽然今天您是客人。但为了保证服务质量，我不能按照您的意愿。”
刚说完，黎容连最后用来换气的鼻道也被堵死了。
窒息的感觉上涌的同时。
还有另外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伴随。
刚调高的空调，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制冷了。
突然，黎容感觉到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纪修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步步抱着他朝着客厅的窗边走去。
窗户的玻璃冰凉。
黎容背脊抵上去的时候，发现纪修并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
“喂，纪修……”
黎容刚想挣扎。
“再动下，今天晚上信不信不给你脚着地的机会？”
.
夜已经很深了，客厅里的电视还在播放着节目，音量开得很大，声音吵得刺耳。
玻璃很滑，没有任何支点可以供人抓握。
黎容只能攥紧拳头，抵在起雾的玻璃上。
眼前的水雾很浓，但还是能看见外面车水马龙的街景。
来往的车辆熙熙攘攘。
“纪修，我…我反悔了……对不起……”
黎容小声请求道，声音已经哑的只剩下气声。
“纪修？”纪修重复了遍黎容的称呼，语气里有点不悦。
黎容咬牙，轻声道，“老公……”
“黎先生，刚才我有问您是否反悔，您很坚定的告诉我，不反悔。并且定要付这么多钱。”
玻璃起雾的原因。
黎容哪怕抬头，也看不见纪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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