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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约定夫郎(2 / 2)


郎君愤愤握笔,偏苏锦就吃这套,今要不是他又哭又闹,这妻主二字如?何能让她勉强应了。

他越想越气,手中的笔一停,将手腕伸在苏锦面前,“妻主,我腕子酸,要揉揉才行。”

信笺之上,不过?一二十字。

哪里会?酸了手腕,累得写不了字,分明就是撒娇。

苏锦无奈一笑,顺着他揉了又揉,哄着人把信写好,方才敲开了隔壁的大门。

似是早就料到她会?来,阳初一点也不惊讶。

将怀里的蜡封好的信递给?秉文?,苏锦道,“阳姑娘与苏某有?救命之恩,是以有?件事苏某并不想瞒着阳姑娘。”

“不知润元说得是?”

“其实我与沈公子,还未正式拜堂。”

“怪不得。”阳初一笑,将秉文?搂在自己腿上,“这小东西非说沈公子是个未嫁之身,原是这个缘故。”

“不错。”苏某面上无波,“原本此次沈公子只是前来相送,顺便游玩一番,没想到路遇凶险,混乱了记忆。事出突然,于情于理,都该与沈家报声平安才是。”

“可如今凶徒尚未落网,苏某担心这份信还未到太傅之手,就已不知所踪。思来想去,也只能借阳姑娘之手,将沈公子平安的消息递出。”

“苏姑娘便如此信我?”阳初浅笑,“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阳姑娘说笑了,早在县衙,姑娘并未在刘县令面前提及我受伤的原委,足见姑娘是不愿多事的。”苏锦坦然,“况且,素不相识,也肯停车救助者,若非心善,以姑娘的性子又怎么会?蹚这趟浑水?”

“润元果?真通透。”阳初抚掌开怀,嘱咐秉文?重新泡了一壶好茶,“你既信我,我必不负所?托。戌时之前,这信定然会交在沈府!”

“如?此,便多谢阳姑娘相助。”苏锦松了口气,这一日折腾许久,如?今稍有?松懈,便浑身发疼。

阳初从袖中拿出一黑色瓷瓶放在桌上,“我看润元这伤可不轻,恰好我这有?从边疆得来的安神散,只要含上一颗,保管你一夜好眠。”

“这等好物,苏某怕是无福消受。”苏锦苦笑,“此次出来带的那点积蓄,丢得丢,花得花,眼下还有?三月时日,实在没有?余钱......”

“润元客气,你我之间倒不必如?此在意。”

阳初面上笑容和煦,“左不过?于我也无甚用处,你若是想用,拿去便是。”

“使不得。”苏锦摇头,“总归也不过?是些皮肉伤,哪里需要如?此贵重的药丸。”

“如?今时日不早,我便不多做打扰。原原今日受了惊讶,我不好留他单独在家太久。”

她起身告辞,阳初低笑,“看来太傅这次当真是选对了人。瞧你疼人这劲,说出去不知要羡煞多少郎君。”

送人出门,阳初瞧了眼隔壁,方意味深长道,“怪不得沈公子便是记忆不复,也只认你。”

“不过?,沈公子此举倒也利于我们以后去铜炉循例监察。”阳初压低了声,“听闻铜炉里的铜官脾气古怪,对自家夫郎却是极好。正所谓爱屋及乌,只要他们男子之间有了说道,想来铜官也不会?太过为难。”

她说得这事,苏锦也听庆郡王简单提起过。

这些年,凤平县衙不知派了多少监察前去,偏每个都会与那铜官起争执,恰巧那铜官也姓刘,论辈分还是刘仲英婶娘。

若想看到账簿,打听消息,铜炉必须得去。

这也是她顺坡就驴,请沈原假扮夫郎的缘由。

“这样说来,我也无需再与刘县令解释这其中关系。”苏锦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

阳初颔首,“不错,此事只你我知晓。况且那群歹人一时半会?也进不了凤平,从今日起他便是你的夫郎,而非什么沈公子。”

目送苏锦进了隔壁,秉文?合上门,与阳初进了卧房解了衣才道,“还说什么机敏聪慧,要小的看呀,这苏娘子也就是个寻常读书人。”

“你懂什么。”阳初将他压在身下?,深深吸了口气道,“只怕她早就猜出我的身份。”

“一会?你让老四将信带去沈府。”

纱帐摆动,深深浅浅的声响听得人脸红心跳,等秉文?软着腿出去送信,榻上的阳初方才有?了丝晃神。

尝多了楚楚可怜的小郎,也不知模样似仙的清冷郎君,极致欢愉时又是什么样的。

**

卧房里灯火温暖。

沈原坐在榻上,细心摆弄着自己的衣领。开一分怕她瞧不出,开三分又怕她不敢瞧。

好在他留了心眼,只买了一床被褥。

郎君面上艳艳的红,想了许久,这才选了靠里的位置。

小笨鱼伤在右后臂,若是入睡,也只能侧躺。

他睡在里头,就能与她面对面躺在一处。

唇角悄悄翘起,如?墨似夜的丹凤眼巴巴望向?房门。

刚刚苏锦要去沐浴,沈原磨了半日,也只得了她一扇关的极为严实的木门。

一墙之隔,哗啦啦的水声,渐渐停歇。

早就躲进被里的郎君想了又想,终是彻底解开了衣领,这才紧紧闭上眼。

苏锦进来的时候,滴水的发丝早就湿了半边脊背。

悄悄从衣柜拿出干净的衣裙,一抬眸就见郎君阖眼卧榻,青丝规矩地拢在脑后,只衣领处敞开,露出一片月白的肌理。

他睡得正香,蹭开了中衣也尤不自知。

伸手合上他大开的衣领,苏锦刚刚放下纱帐。

还未转身,就被装睡的郎君扯住衣袖,“妻主,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他问得理直气壮,苏锦怔愣了片刻,有?些结巴,“我,我只是想去那边擦干头发。”

哼,小笨鱼明明就是想跑!

郎君也不戳破。

含星纳辰的丹凤眼全是不满,只接过?她手中的帕子,细致地又绞了遍沁水的发丝,心念几转,一本正经道,“妻主,你衣裙都湿了,还是先脱了吧,免得伤口沁了水化脓。”

苏锦正要推辞。

腰间的绸带一松,修长的手指极为熟练地解开她的衣裙,三下?五除二,便只剩一层中衣。

隐约还能瞧见里面水红的兜子。

他手下?飞快,苏锦整个人都懵了。

压住唇边得逞的笑,郎君面上严肃,“妻主若是早些脱了外面衣裙多好,你瞧,如?今中衣也湿了一半。”

长指再度搭上她腰间的系绳,沈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中衣,也只能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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