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命是她欠睿王的。总有一天,她要向颜氏讨回来。
皇帝从凤仪宫出去,便命林德志给颜娇送去了三尺白绫。
消息传入寿康宫,太后匆匆赶去,还是迟了一步。入宫不过数月、受尽恩宠的颜昭容魂归黄泉。太后听说皇帝去了一趟凤仪宫后便下了赐死的圣旨,气得双手发颤。
当晚,皇帝就去了寿康宫,恳求太后撤下凤仪宫外的守卫。太后不允,力主废后。母子两人生出嫌隙。
皇帝最后退让了,第一次沉着脸色离开寿康宫。太后望着他绝然的背影,心底像是破了一个口子,汩汩地透进寒风。
永安十九年深秋,天气比往年冷得早一些。
朝堂后宫,局势纷乱。端王笼络人心,风头一时无二。然而,原先支持睿王的官员却销声匿迹,既没有被罢免,也没有投靠端王。无形中,一股神秘的力量暗中崛起。
皇后一案,悬而未决。皇帝没有解了皇后的禁足,也没有再去过凤仪宫,赏赐却源源不断,让人辨不清风向。
数日之后,一封来自边关的八百里加急打破了诡异的平静。原乌部左贤王亲帅二十万大军入侵大沥朝。
边关告急,众将请战。大元帅段宏程却染了恶疾,称病不出。
他这病来得蹊跷。满朝文武心知肚明,分明就是心病。皇帝就更加清楚了。他多番安抚,多番宣召,奈何段宏程脸皮厚,软硬不吃。
敌军未到,先斩元帅,未免动摇军心。
皇帝生生忍下一口恶气,将萧霁召到了御书房。
萧霁的态度比段宏程谦恭了不知道多少倍,却对皇帝说:“陛下,臣新婚燕尔,不忍离开夫人。时局纷乱,臣身负拱卫皇城之责,实不敢随意离开,让人趁虚而入。乞求皇上另选贤能。”
萧霁身为将军,什么时候推脱过战事?他明里暗里示意皇帝解了皇后的禁足才肯领兵出征。
眼看着第二个段宏程就要出炉,皇帝实在不想惯他,气得将他打入了天牢。没过半日,却又将他捞了回来。一则,没有比萧霁更让皇帝放心的将帅可用;二则,动了萧霁,安王与皇后那边都不好交代。
皇帝心念一动,就坡下驴,解了凤仪宫之围,又狠狠申斥了萧霁一番,命他将功折罪。
大军半个月后开拔,萧霁一出皇宫就奔去了军营。
江映瑶闻讯哭红了双眼。她记得前世,大沥朝与原乌部也有一战。出征的将士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然而,她不能说。她知道萧霁出征关系着皇后娘娘的荣辱,更知道未出战而先言败是扰乱军心。
江映瑶想了好几天,命人去军营送了封信。
当晚,她沐浴更衣,化了一个美美的妆容。鹅黄色的衣裙薄如蝉翼,凝脂般的冰肌玉骨若隐若现。一头乌发用简单的发簪挽起,只需轻轻一抽,墨发就会披散下来,十分方便。
她坐在窗前,笑得闭月羞花,一颗心砰砰直跳。
房门倏地打开,冷风灌进来,激得她一阵瑟缩。待看见久违的萧霁后,心底又有一股暖意涌起,充盈四肢百骸。
江映瑶垂下头,脸上红霞泛起,妩媚动人。
萧霁眸色微动,靠近她,将自己的披风围在她身上:“夜里凉,怎么穿这么少?”
江映瑶抬眸,羞涩中带着些意外。她原以为萧霁会拥住她,吻她的。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难道要她自己主动吗?
江映瑶只觉得臊得慌,脸色由薄红转成了深红。她踮起脚尖,闭上双眼,凑近萧霁的唇边。
唇瓣嫣红水润,带着诱人的光泽。萧霁动了动喉头,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才勉强压下心底叫嚣的躁动。
原乌部来势汹汹,此战生死未卜。他又触怒了皇帝,即便得胜回朝恐怕也会面临清算。
这个时候,他怎么可以毁了江映瑶的清白?虽然他心里一万个声音在说可以。
萧霁后退一步,涩声道:“映瑶,开战在即,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装柳下惠,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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