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涵月燥红着脸,水润的桃花眼带着丝丝缠绵,刚才被爱抚了那么久,她早就有感觉了。
晏清慌了:“我?们不能做到那一步的!”
宣涵月急了:“为什么不能?”
“反正就是不能,真的做到那一步,公主你以后怎么办!”
“本公主愿意,后果我?一力?承当。”
晏清:“可这种事情要和驸马做,公主还没成亲,不懂事,可我不能对你这样做,你真的会后悔的。”
宣涵月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动,眼睛红红地说:“本公主不后悔!说了就是不后悔!你不要磨磨唧唧的,你不是说了要当本公主的面首,本公主说要你就要你!”
晏清无奈,公主被爱|欲迷昏了头脑,一时间不清醒,但她不行,原以为女子与女子之间顶多搂搂抱抱,对公主的贞洁并无大碍,当个不举的面首也不影响公主往后找驸马。
想到公主以后会找一个驸马,晏清莫名地心里感到落寞酸涩又可笑……
她这算什么,对着一个三番五次羞辱她的人心软了,公主现在说的好听,嘴比蜜的甜,可当初同样是她威逼利诱,想要强迫让她进府当面首,利诱不成,用阴险手段将诱骗她进入公主府。
那她为什么还要纠结?
公主手?段尽出,甚至请御医给她娘亲治病,不就是想她心甘情愿地承欢,要是公主渴求那点肉|欲,她一个毫无背景权势的穷书生给?不就行了吗?
她又何必独自纠结,为公主的将来纠结着,希望她过的快活自在,挑一个俊美的驸马,生下?小公子或小郡主,肆意张扬地过完这一生,而不像她那样枯燥无望,心意已决,往后继续以男子的身份,孤独地过了这一生。
晏清冷漠着脸,轻轻把?宣涵月推开,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心软。
“抱歉,公主我?还是做不到,你……放开我?吧。”
晏清想要起身离开,宣涵月望着她立刻的背影,一瞬间心里升起恐慌,仿佛……这样放她离开,就真的走了。
立刻抱住了晏清的腰身,宣涵月哭着求着:“不要……为什么你总是推开我??我?有那么不好吗?”
晏清身体一僵,身后的人一哭闹,从精神到身体都仿佛卸掉了力?气,多次想迈开腿,身后那人的眼泪砸在她心里,像千公万斤重的石头,砸的她手无足措,心乱无神。
宣涵月攀在她身上,似乎使劲她所见过的媚宠勾引的伎俩,像那些不知廉耻的宫妃,得不到凉薄的父皇宠爱,在月夜无人的时候自解消愁孤寂。
明媚的桃花眼幽深得可怕,轻媚地挑起唇,蚀骨的香气浮动。
宣涵月继续说道:“既然衣服都被我?弄脏了,不如?就不要了,让本公主赔偿你一件。”
晏清当然不会顺从,轻拨开那撩拨的手?,压紧了身上的衣襟,却不料一时不慎被夹住了腰,重心不稳倒在了床榻上。
顿时心中一慌,果不其然公主娇软的身躯贴上,让她推也不是,挪也不是。
晏清心慌意乱:“公主!下?次再说好不好——”
到了这一步,试问宣涵月怎么可能放过,阴沉威胁地说:“只要你出去一步,本公主就这样跟你出去。”
晏清楞大了眼睛,公主如?可是没有穿戴整齐衣服,要是被外人看到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试问她怎么能让公主这样出去?!
宣涵月得逞了。
事后——
晏清抱着怀里酣睡的公主,眼眸失神,一幅神魂未归的样子。
冷峻的眼眸透着一丝呆愣和彷徨,身上的衣服还留着公主留下?的落红,欢愉过后的公主餍足地睡了,脸色略微苍白,和那粉嫩的嘴唇水润润的。
晏清低声暗骂自己:“畜生不如?!”
懊恼的视线落在公主酣睡的脸上,晏清隐忍着,四肢百骸涌现着一种无力?感,像是那该死的宿命,她果然还是和这个桃花眼公主纠葛在一起,这次还是她心甘情愿的,朦胧中她本能在警告她,遇上长着桃花眼的女人,她都没有好下场的。
晏清一清二?楚,仍然搂紧了公主的腰,黑眸深沉而专注。
——她彻底栽了。
清晨,客房内。
杜氏卧躺了一整天,后脑勺被御医施针后,原本的记忆慢慢想起,才知道这些年她做了多少荒唐事,她把自己生的女儿当做儿子,甚至逼她科举,逼她成亲。
万幸清儿的女儿身没有暴露,可是……
杜氏抬头望着贵气不凡的客房,连屋中的摆设都是稀罕的珍品,不少都是贡品,根本不是她这种平民百姓住得起的地方,估计也只有公主这种权贵之身才受得住这等富贵奢华。
要是说公主突然善心,将她这个老妇人代入府中治疗她是不相信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清儿的缘故。
清儿到底和公主是什么关系?
杜氏心底隐隐浮现不安,清儿本就长得俊秀,哪怕男装打扮也丝毫不逊色,要是……要是公主真的看上清儿,她一个女儿家该怎么办?
杜氏忧心忡忡地想出门,住在公主府也不是什么好事,清儿现在以男子的身份住在这里,肯定会有很多流言蜚语,防止事情传开闹大,她得要立刻带清儿回去,公主的恩情以后再报答吧。
可说来奇怪,当杜氏询问路过丫鬟,晏清的房间在哪里时,她们总是一副腼腆羞涩的样子,东扯西扯就是不肯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