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惊愕,眸色黑沉:“公主何意?”
宣涵月桃花眼划过一丝愧疚,伸出手想要挽住晏清的手,却被避开,宣涵月垂下手,眼神轻扫过晏清那素净洗到发白的袍子,再联想到此人连一件新衣服都不敢买,却敢去那种地方喝花酒,估计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
宣涵月一想到不知哪来的女人碰过晏清,那一双桃花眼就忍不住散发着阵阵寒意,语气也变得刻薄:“还不够清楚吗?我许你荣华富贵,但你要进公主府当我的人,做我的面首。”
面首可是供权贵女子狎亵玩弄的男宠,前朝山阴公主淫恣过度,曾问先帝要了三十个面首男宠,荒淫至极不堪入目。
晏清感到屈辱,立刻冷下脸,“公主,恕草民?拒绝,我不愿意当以色待人的玩意,实在是太过龌龊恶心!”
宣涵月眼睛微眯,缓缓冷笑道:“这就嫌恶心了,那你去那种烟花之地,怎么不嫌弃那种女子恶心,你们这些书生想着三妻四妾,现在轮到自己就觉得恶心呢?本公主都还没嫌弃你,脏了。”
“不可理喻!”晏清甩袖想走。
“站住!”宣涵月快步走到晏清面前,微挑的桃花眼不言而怒,“本公主还未允许你走。”
晏清冷嗤道:“怎么公主想知法违法,做那些强抢民男的事?情吗?”
宣涵月盯着晏清的脸,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你会?是我的。”
晏清阴沉着神情,回公主一句:“除、非、我、死!”
如此绝情的话,气?得宣涵月胸脯起伏,脸色难堪,指着晏清那张冷傲的脸,终究说不出什么狠毒的气?话,“你、你!好……我们走着瞧!”
公主走得怒气?腾腾,一众护卫跟在身后,附近的邻居都以为晏清她家得罪人了。
晏清的母亲看到不言而怒的公主,害怕晏清出什么事?了,连忙回到屋内,发现她宝贝儿子也是一脸阴沉怒意,害怕地问道:“清儿,你没有得罪公主吧,我们家可得罪不起公主呀,科举临近,实在不行?我们搬走吧,千万不能牵涉到你身上。”
看?到满脸惶恐不安的母亲,晏清喉咙发涩,安慰母亲道:“没事的,我会?处理的,我相信公主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
母亲懦懦点头,再望去公主离开的方面,脸上再也没有半点儿欢喜之意。
晏清暗中握紧手掌,屈辱和愤恨,随着对那一双桃花眼的影像,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