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石?”邢耀猛地抬起头,篆石带着呼吸罩躺在那里,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他的眼泪慢慢地从眼眶里滑出来,一滴接一滴地落在病床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又哭又笑,像个孩子一样激动,嘴唇发抖,张张合合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外面的妻子已经抱着孩子跑去找医生,医生很快就到了。
安静了八年的房间第一次有了生机。
“娘就娘吧,你醒了就好。”他对被医生护士围着的篆石道。
施莱入戏到演完一会儿后还有好脸色给程赋,他忘了自己有多讨厌这靠Omega,特别是郭星朗包养的小白脸。
程赋秉着做戏做全套,骗人骗一窝的心态,假惺惺地配合他。
快要杀青了,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施莱缓过神来后立刻变得无比讨人厌,可能是没什么机会看见郭星朗,他现在最主要的攻击目标是程赋。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大恶意。
如今搭戏搭了快四个月,程赋就快走了,他逮着机会就刷存在感。
有时候真是比陈溪那款还要难缠还要幼稚。
程赋纯良地站在厕所门口。
施莱非要挡在那儿和他说话。
总觉得是上学时的恶霸在堵人。
他咬咬嘴唇,委屈地看着对方,“施莱哥,我,我想上厕所。要不你让我进去,然后边上边说吧。”
“你要不要脸?”
为什么你好意思问我这个问题,究竟是谁不要脸。
“可是,可是我好急……”
“你不能忍忍?哈,我看你是个早|泄吧,不过没事,郭星朗那种雏不会懂早不早|泄的。”
程赋捕捉到关键词。
郭星朗那种雏。
“施莱哥,我不是早泄……我,我让你看着我上,上厕所就是了。”他别别扭扭的,然后拉着施莱就想进去。
施莱一个不慎,被他拉了进去,程赋还顺手把门关上了,羞赧地朝他笑笑,“我害羞。”
“……”现在打开门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他干脆就懒散地站在门边继续冷嘲热讽。
“真是不敢相信郭星朗小时候还追着我跑,被他哥哥哥哥地喊现在想起来真是恶心死了。”
“他是有多饥渴才会包你这种货色。”
“不过也对,怎么会有正常的Alpha喜欢A不A,O不O的人。”
程赋无聊地听着他跟机关枪一样叨叨个不停,冲水洗手,每一步都做得有条有理,不紧不慢。
“施莱哥,不是说过了嘛,骂我就好啦,为什么非要骂郭总呢?”
“而且,你不是说郭总是个雏嘛,怎么会饥渴呢?”他站在旁边擦手,对施莱露出一个甜腻的笑容,“倒是你,跟着人家来上厕所是什么意思啦?”
“真的有那么寂寞吗?”
程赋将纸巾扔到垃圾桶里,无形中将施莱堵在了门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他轻巧地向后退,门很重,一打开撞到了旁边的施莱。
“哎呀!施莱哥!痛吗?”他惊慌地跑过去将施莱拉了出来,一个Alpha做出了花容失色这个表情,让施莱身体和心理承受着双倍痛苦。
“啊对不起施莱哥!”撞到他的人立刻道歉。
“没事。”
“不过施莱哥怎么会在门后面?”
“施莱哥太累了,刚刚正商量着要一起去买杯东西喝。”程赋微笑着替他解围,“街尾有间特别好喝的,是吧施莱哥?”
“……嗯。”
作者有话要说:来吧,我们继续猜,这次是施莱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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