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植敬堂只是轻描淡写地叫他不要出手而已,对于肩上被剑气击中,完全不顾。
“植掌门是铜皮铁骨吗?被我的剑气击中毫发无损?”
上官鸣毕竟还不敢在植敬堂面前造次,立即垂手而立,只等掌门发话。
李世见植敬堂出手解围,约束上官鸣,便朝植敬堂拱手称谢,然后拍开了沈梦的穴道。
沈梦被陆涛出手点中,心中非常愤恨。
她美目恨着陆涛,想要上前理论,被李世制止。
植敬堂替李世挡下了上官鸣的指剑,肩头白袄破刺了一个小洞。
但他完全不受影响,径直走到李世和沈梦身前。
“两位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你们来我点苍是何用意?”
植敬堂话音未落,手指如电,往李世面前抓去。
他已经看出了李世脸上,的确戴着面具。
李世不想和植敬堂产生冲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将头后仰,躲了过去。
植敬堂的身手比.asxs.苍四剑又是快了许多。
植敬堂早就算准李世闪躲的方向,手指暴涨三寸,几乎要抓住李世的面皮。
李世不得已,脚下醉步连环,手上运起八卦风云四象剑,翻起手掌,往植敬堂手腕挡去。
植敬堂的手指同李世手掌相交,两人俱都全身一震。
两道真气炸裂开来,在植敬堂和李世身前激射。
李世胸口衣服被一道真气击中,应声而裂,虽然没有伤到肌肤,却跌落一枚信物。
植敬堂前进不得,倒往后退了三步。
“不劳烦植掌门前辈动手,晚辈现在就以真面目示人。”
李世摘下面具,恢复了他冷峻的面容。
“植前辈千万不要误会,晚辈李世和沈梦姑娘易容上山,是为了躲避九幽杀手的耳目,并无冒犯贵派的意思。”
“晚辈在山下,遇到了白毅毒发,同花前辈一起将他医治,这样才和花前辈认识。”
“我们今日上山,原本是想向前辈请教一件往事,没想到撞见贵派遴选掌门候选人,完全是误打误撞。”
花影正在一旁也帮李世说话:
“李世少侠说得没错,是我刚才让他试一下我们点苍的比武考验的,没想到竟然能够夺魁。”
花影正这句话让植敬堂脸上阴晴不定。
“怎么,花师弟意思是我们点苍无人?”
花影正倒是爽快,哈哈一笑:
“掌门师兄,你别那么小气,怎么说李世都是我刚刚收的徒弟,也算和我派有关系了,他不也是我们点苍的骄傲?”
植敬堂知道花影正口无遮拦,毕竟没有恶意,不与他做口舌之争。
他刚才同李世对了一招,已经知道李世的内力在自己之上。
“二位能够救了白毅,也算对点苍有恩。不知二位来这里问的是什么往事?”
植敬堂瞧见地上从李世怀中跌出的那枚信物,脸色大变。
“这是九幽追魂令,你是九幽的杀手?还说来这里没有恶意?”
李世弯腰拾起那枚九幽追魂令。
“前辈先不要妄断。”
“这枚的确是九幽追魂令,却是一位燕公子交给晚辈的,他是故人燕备河的子嗣,惨死于九幽杀手的埋伏。”
“燕公子临死前,将这枚九幽追魂令交予晚辈,晚辈要调查的事就和九幽杀手有关。”
李世当着众人的面,将来点苍的缘由,简明扼要第向植敬堂讲了一遍,说道燕公子的死状,令植敬堂也有些感伤。
“燕备河当年同我一起出生入死,没想到葬身大漠,他的后代也惨遭不幸,真是让人蹉叹不已。”
“老夫更没想到的是,雷家居然遭到了如此大的伤害,看来雷无极将军的担心不无道理啊。”
植敬堂咳嗽了几声,将执掌使柳万花叫到身边。
“执掌使,今日选掌门的事情先放下一旁,择日再定不迟。”
“李世少侠,沈梦姑娘,你们先随我来,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可以知无不言。”
上官鸣在旁边听了李世的言语,心中羞愧不已,见植敬堂推迟决定掌门候选人,便悄悄离去。
京城红澜雅筑,建于郊区一片水乡之上,亭台楼榭,别有韵味。
若是平时,红澜雅筑只是一位红衣女子的清秀之地,知道这里的人并不多,更别说来往的人了,更是凤毛麟角。
这些日子,来红澜雅筑的人突然增加了不少。
农夫铁匠、和尚道士,三教九流,络绎不绝。
奇怪的是这些人来此,并不是找那位红衣女子的。
实际上那个红衣女子也没有现身。
来的人互相并不打招呼。
他们唯一做的一件相同是事情,就是进到红澜雅筑的一处院子。
院子门口有一个瘸腿的老人和一个蓝衫道士把守。
来人都从身上取出一枚信物,交予把守院门的两人查验。
两人查验无误后,便将来人放进院内,也不问来的人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