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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2 / 2)


刘希平一时没反应出来,大张着嘴,不少液体顺着嘴角流下。见势,柏炀肩脸并用夹住酒瓶,暂停往刘希平嘴里灌酒的动作。

他用腾出来的左手向上抬起住刘希平的下巴,逼着刘希平阖上嘴,又用两指夹住刘希平的脸颊,强迫他扬起脑袋咽下酒。而后柏炀松开手,给刘希平个喘息的机会,五秒之后,酒瓶又一次塞进?刘希平的嘴里。刘希平哼哼哈哈地乱扑腾,柏炀微微加力,治刘希平和玩小鸡似的。

一瓶接着一瓶,两人脚下堆起越来越多的空酒瓶。柏炀双眼微红,看着桌上剩余的几瓶还未动的酒,二话不说再勾起一瓶,仍往刘希平的嘴里-插。

看着刘希平痛苦惊恐的双眼,涨红的老脸,不断快速起伏的胸腔,还有喉间暴起的青筋,柏炀眼前飘得全是陆念当天在饭局上的模样。

发红的眼尾,脏兮兮的衣衫,和抱着马桶的狼狈模样。

在他没到之前,陆念是不是也被人这么折腾过?

“妈的。”一想到这,柏炀暗吐脏话,拿着酒瓶的手更加发狠。

也许是真的到了刘希平的极限。他的喉咙开始上下滚动,用涨起的肚子?不断撞向柏炀的腿,嗓子?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眼瞧着就要呕吐。

柏炀眼神一闪,迅速松开刘希平,走到一边。逃离了桎梏,刘希平猛地弯腰扶着桌子?,狂吐不止。从乱七八糟的啤酒,再到后来的食物残渣,直到后面胃里的酸水。吐完之后,刘希平坐在椅上,身上沾满脏物,一脸的呆滞。

柏炀倚着墙,强迫自己恢复平静。他瞧着刘希平的模样,明白再闹下去就会出事。他看着桌上剩余的几瓶啤酒,缓缓闭上双眼。

他脑海中闪过他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画面。

当时任务失败,他们小组被敌方控制。而他已三天滴水未进,肩部还中了一枪,又被敌方双手悬住吊在屋顶,用蘸了盐水的鞭子反复抽打。他整个人意识涣散,精神却又保持着高度紧张,以备应对敌方不定时的提问和套话。就连他自己都认为命不久矣,做好了随时英勇就义的准备。

精力被耗尽的一瞬,他无力地闭上眼。血液开始涌向大脑,脑内轰声一片,面前万物沦为虚幻,抽打在身上的鞭子只听得见声却感觉不到痛意。但在这一刻,他发疯地想见陆念,脑子?里闪现的全是陆念的模样。

幼时的陆念,少时的陆念,青年时的陆念,最后汇聚成一张既温文尔雅又散漫欠揍的陆念。

这是只有他见过的陆念。

最后,他不记得他是怎么被救出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陆念。

但肩部的那一枪,意味着他以后的枪-法?肯定会受到影响。组织询问他的意见,看他要?不要?去任教?或者转成文职。而那时恰逢柏建国去世,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退伍。

-

天色渐暗,工作上的事儿已经处理完了,陆念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喊隔壁司机先下班,却意外发现司机办公室的灯是关着的。

他扫了眼娜娜,“他什么时候走的?”

“有几个小时了吧,我记得我下午去取奶茶外卖的时候,柏总办公室好像就没人。”娜娜从桌上拿起奶茶,看向上面贴着的制作单,“嗯?三点制作的,那差不多四点送到我手上,柏总四点就走的?”

这么早?

陆念眉头轻蹙,转身回到办公室,想了想还是给柏炀拨了通电话,准备给柏炀科普一下公司对于早退的处罚。

-

电话声再一次响起,柏炀睁开眼,情绪平稳了很多。他正要去拿刘希平的手机,却突然意识到刘希平的手机被他关机了,响的是自己的手机。

柏炀皱了下眉,从兜里掏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提示,一串纯数字,没有备注。他接起电话,“省城饭庄,接我。”

陆念带着娜娜赶到饭店,问都不用问地直奔刘希平常去的包厢。陆念敲着包厢的门,声音急切,“柏炀,你怎么回事,你给我开门。”

柏炀拉开门,一股浓烈的臭味涌出。陆念皱眉走了进?来,见柏炀只是脸上发红,满身酒气,神?志尚且清醒后,他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角落还瘫了个刘希平,刘希平下颚通红,嘴巴大张,眯着眼睛,晃来晃去,却没发现屋里来了人,明显是喝多了的模样。

“咦,恶心死了。”娜娜捏着鼻子,嫌弃地看了眼坐在污垢之中,眼神涣散的刘希平,又看向桌上惊讶道,“123...柏总你们喝了一打啤酒,还有两瓶白酒?”

“嗯。”柏炀不甚在意地点点头。

陆念给娜娜了个眼色,娜娜会意。三下两下收好柏炀的物品,抱在怀里。她绕开地上的人,亦步亦趋地跟在陆念柏炀身后。

柏炀和陆念并肩往出走,又顺手把门关上。陆念正要?开口,柏炀食指放在唇前,冲他“嘘”了声。下楼后,柏炀摇摇脑袋,稳稳当当地走到前台,买了单,又对前台小姐逻辑清晰道,

“你好,海天阁的客人不要?打扰,也不要?放人进?去。你们打烊前他还没出来的话,麻烦联系这个电话。”说着,他在前台提供的便签上,留下了刘希平助理的电话。

说完后,他回到陆念身边,勾过陆念的肩膀,重?心?倾在陆念身上。陆念拖着柏炀往出走。娜娜开车,陆念把柏炀扶上后座,任柏炀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陆哥,去那儿?”娜娜问。

陆念垂着眸子,看不出情绪,“我家。”

陆念扫了眼柏炀醺红的脸,又想到刚刚刘希平的囧样,用脚也能猜出来柏炀闹着一出,是为了什么。能把刘希平整的那般狼狈,除了喝得多意外,柏炀肯定还用了其他手段。

陆念他想起第一次见柏炀,柏炀就是这幅狠样暴揍其他少年,一晃已经过去了16年。可今日枕在他肩上的男人的气劲,却与16年前时毫无差别。

回到家,娜娜帮着陆念把柏炀送上楼,她心中诧异陆念把柏炀带回家的举动。毕竟,陆念的住处,她都没怎么去过呢。一进?门,娜娜瞧见陆念很自然地拿出柏炀的拖鞋,她顿了下。又有意无意地瞧见洗手间里的毛巾、牙刷、剃须刀都是双套的,娜娜心?中“则啧啧啧”了半天,觉得吃到了一手瓜,巴巴地看着陆念,想听细节,想听更多。

时间也挺晚了,等下还要?照顾柏炀,陆念实在没心?情和娜娜闲聊。他给娜娜叫了个车,叮嘱娜娜到家后务必给他发条消息。娜娜也知道这个情况下开玩笑不合适,乖乖走了。

送走娜娜,陆念一回头,就见柏炀靠在沙发里,一手搭在脑袋上,昏昏沉沉的。陆念眉头轻蹙,走到沙发上拉起柏炀,拖着他到客卧床上。陆念蹲在地上,帮柏炀脱了鞋袜。可看着柏炀仍穿着卫衣和牛仔裤,睡得肯定不舒服。

陆念喉结一滚,手伸到柏炀的皮带上,耳尖微红。他顿了顿,想到自己喝醉那次,第二天起床穿的是睡衣,应该是柏炀给换的吧?

那..那他帮柏炀换衣服,也不算逾矩吧?

陆念帮柏炀脱了牛仔裤,又要?去脱毛衣,可毛衣刚掀起来,柏炀身上一条条一道道的疤痕,自然而然地跃进?陆念眼里。陆念微怔,尽管他曾经远远见到过这些伤口,但远不及此次这般近距离观察到的触目惊心?。

陆念眉头皱起,神?色复杂。温热的指腹贴上柏炀身上的伤口。

那六年,柏炀过的怎样的生活,经历了什么事儿,很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

陆念给柏炀换完衣服,又找出柏炀上次买的醒酒药,给柏炀喂了两粒。柏炀酒品好,喝多了也不吵不闹,只是安静的睡觉。陆念放心不下,找了本书,打开柏炀床头的夜灯,坐在柏炀床边,以备不时之需。

-

夜半,柏炀嗓子?里烈火燎原,他混混沌沌地睁开双眼,想去找水。却恰好看到陆念坐在一旁,双手扒在床边,脑袋枕在肘上,睡着了。

米黄色的小夜灯照在陆念黑密如鸦羽的睫毛上,柏炀不由顺着往下看。陆念的唇盈而不丰,鼻尖挺翘,皮肤澈白。他少了几分平日的精英范儿,倒多了几分居家生活气儿。

柏炀的嗓子?更干了,他收回视线,拿起床头的水大口饮下,喝完水放下杯子后,他的视线再一次不由自主地看向陆念。

照顾人自己却睡着,不愧是弟弟行为。

柏炀坐起身,拦腰抱住陆念,把他挪上了床。柏炀本想把陆念弄到床左侧去,可没想到陆念一上床,就跟手机找到充电器似的,跟床贴的严丝合缝,挪都挪不走。

柏炀太阳穴跳了下,也懒得折腾,关了夜灯,向里挪了挪,睡着了。

陆念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愣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柏炀床上。他眨了眨眼,发现他昨晚看的书被扔在地上。

不是,他不是在陪护吗,怎么就到床上来了?

直到察觉到小腹上正搭着一截温热有力的臂弯,身后还不断传来浅浅的呼吸声,陆念心里一凛,秉着呼吸轻轻翻身,柏炀俊挺的五官赫然出现在面前。陆念喉结一滚,脸上发热,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跟做贼似的立马逃离案发现场。

陆念折腾的那两下,柏炀也跟着醒了,他看着陆念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瞥了眼自己昨晚抱着陆念的手,皱了下眉。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睡姿这么差,居然还有抱人的习惯。

-

陆念简单洗漱后,走到厨房,找到柏炀上次买的麦片和鸡蛋,在网上搜了个食谱,照着教?程学做饭,烧开热水,舀出麦片放进锅里。他第一次做饭,掌握不好量,一会觉得麦片少,又加麦片,一会又觉得麦片多,又开始加水,做饭搞的和做实?验似的。最后瞧着差不多了,陆念给锅里打了两个鸡蛋,开着小火让他慢慢煮。

麦片煮得差不多了,陆念装了两碗,端到餐厅。柏炀已经醒了,正擦着头发从洗手间往出走。陆念回头看了眼,“怎么不穿衣服?”

柏炀赤-裸着上半身,身上的伤疤大大咧咧毫不遮掩,牛仔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坐下身,看了眼陆念,“衣服臭了。”

昨晚喝了酒,卫衣上一股酒气,简直恶心到家,实?在不想穿。

陆念失笑,走到主卧,打开自己衣柜,尽可能地找了件宽松的T恤扔给柏炀,“少在我家耍流-氓。”

柏炀也觉得光着上半身不太雅观,便也没多说开始换上陆念的T恤,可当他的头伸进?衣领的一刻,他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他刚把衣服穿好,余光就看见陆念已经开始笑了。

陆念只有178,体型修长偏瘦。而柏炀接近190,又是有肌肉的那一挂。他穿着陆念的衣服,就像肌肉男偷穿美少女战士的紧身衣似的,衣服紧绷在身上,处处透露着猥琐气儿。

柏炀脱下T恤,扔到一边。陆念也不再强求,笑说,“先吃饭吧。”柏炀睨了眼陆念,低头吃东西。陆念用勺子搅着麦片,没什么胃口,便拿出手机刷业内新闻,

[今日上午,由C省党-委宣传部主办、广电总局牵头、绿地传媒承接的年度扶贫电视剧《往出走》的座谈会在S市召开。相关专家学者,负责人皆出席到场,就该剧展开相关的观摩和学习。]

《往出走》是一部政-府任务剧,当时绿地拿下该项目时,行业内还轰动了下。

陆念向下刷了下会议照片,发现下面的配图大多都是单人照。像这种?活动,一般会拍一两张集体参会照放在前面,后面才穿插些重?要?人物发言的特写照片,《往出走》的图片报道确实有些奇怪。陆念睨了眼柏炀,再刷新闻。

新闻的最后才出现一张合体照,不是在会议室内,而是在户外,大家看着都没什么兴致。陆念着重?找了下刘希平,却没有找到。他眸光一闪,给一位业内好友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

好友听到陆念的问题后,开启疯狂嘲讽模式。他说刘希平今天压根就没来,会场上本来给刘希平留的是最中间的位子?,给刘希平留足了面子。但刘希平一直没来,位子?也一直空着,特别难看,活动主办方更是不让媒体记者拍大全景。说着,好友还着重?强调,几个政-府领导的脸都臭死了,以后绿地想在搭政-府的快车,怕得出点血了。

又聊了几句,陆念挂了电话,双肘撑在桌上托着脑袋,似笑非笑,“柏炀,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损?”

“跟你待久了,学的。”柏炀放下碗,悠悠地扫了眼陆念,十指交叉叠搭在腿上。

...

陆念罕见地被柏炀噎了一下。他失笑,拿起勺子,吃了口燕麦,立马就扔下勺子,皱起眉头,一脸嫌弃,“一股铁锅味。”

他煮的有点久了,荷包蛋沉底粘住了锅底,多多少少带点铁味,其实不影响什么,柏炀都没吃出来,可是陆念嘴就是挑。

“吃完,不许浪费。”柏炀淡淡地看向陆念。

陆念知道柏炀不喜欢浪费,他哼哼唧唧地拿起勺子,将就着一口一口地吃,越吃眉头皱的越高。

柏炀懒得搭理他,陆念的胃都破成那个烂麻袋样了,还敢不吃早饭?

吃完最后一口,陆念擦擦嘴角,看向柏炀,“年末了,公司在筹备年会,你知道吗?”

柏炀点头。

陆念又道,“嗯,下午去买衣服,你也得准备一套正装了,别天天穿的像个土匪。”

柏炀不想穿脏衣服,陆念叫娜娜去柏炀办公室的衣柜取了几件干净衣服,送了过来。娜娜来的时候,趴着门框,一个劲地朝陆念眨眼,非要?听八卦。陆念哼笑一声,佯装要?打人,娜娜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走了。

柏炀换好衣服,开着陆念的车,按照陆念的指挥,把车开到某高档西装店,跟着陆念一起走进?店里。陆念对店里很熟,找到他的专属sales,对着sales指了指柏炀,笑道,“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遵命。”sales对陆念抛了个媚眼,又对柏炀微微鞠躬,“先生请跟我这边来。”

等待间隙太无聊,陆念随手翻了翻杂志,等再抬眸时,就见柏炀边整理袖扣边往过走。

柏炀着一身笔挺黑西装,内搭黑色衬衣,胸前鼓囊囊的,很是性感。他没打领带,领子?上虚挂着一条银色的链子,泛出隐隐的冷光,衬的脖颈线条愈发清晰冷冽。西装裤垂感很好,但也只到柏炀脚踝,露出一小截麦色的肌肤,十足的禁欲和勾人。

sales冲陆念挑眉,“如何?”

陆念伸手,修长的指尖点向柏炀,又看向sales,扬起下巴,高贵的像个小王子?在发布命令,“他身上这款拿一套我的码,衬衣替我换成白色。”

当两个男人穿着同款西装出现在卖场,店里所有顾客都回首看去。陆念把衬衣上的链子拿掉,换成了普通黑色领带。他打着领带,问柏炀,“好看?”

柏炀看着面前不断翻飞的修长十指,把视线转到面前的镜子?上,“还行。”

陆念照照镜子?,整理袖口细节,又睨了眼柏炀,“那还站着干什么?”

柏炀挑眉不解。

“傻站着干什么,买单去啊。”陆念上下打量了眼柏炀,笑道。看着柏炀愤然转身的背影,轻笑一声,慢悠悠地照着镜子?,仔细调整领带位置。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的西装这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万分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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