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荼很自然地朝她挥手，却见她脸色很不好的样子，站定?了，说道：“学长，学姐。”
姜荼这才反应过来，杜雪莹跟袁辞是一个院里长大的。
袁辞有些奇怪，不过依旧回应了杜雪莹，问她：“去餐厅吃饭吗？”
杜雪莹点了点头，讷讷地问：“你们……”
袁辞道：“我们去外面。”
姜荼感觉气氛十?分微妙，又不好多作解释，只好讪讪地笑了笑，朝杜雪莹挥了挥手：“走了，拜拜。”
路上，提起“借书而相识”的经历，袁辞说：“也算是有缘。”
姜荼终于把早就想问他的话，问之于口：“雪莹以前跟我提过你。”
“提我？”
“嗯，她说她有个一起长大的学长很厉害，我猜到了是你，但当时不好意思说我认识你。”
“她还说了什么？”
“还说了你……家里……的事。”
袁辞微叹一声：“我父亲去世的事？”
姜荼声如蚊蚋：“嗯。”
“原打算找个时机跟你说，但一直没有良机，她替我说出来了也好。”
姜荼有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哑巴，要提什么伤心事。
袁辞却仿佛在安慰姜荼：“没事儿，生老病死，谁人能免？她还说什么了？”
“还说以后她要来公司实习工作之类的……”
袁辞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停下来看向姜荼，双目含笑地问道：“唔，莫非，你在吃醋？”
姜荼原本正在万分后悔自己表商实在低，干吗要聊这些，一听到他这句话，不禁舌头打结。
吃醋？不不不，没有的事。
脑子里想了半天要怎么回答，最后拿出了看家本领，撒娇般说：“哎呀，不要讨论这个了，我肚子真的饿疯了。”
“行，不说她了。吃饭去。”袁辞走了几步，突然又丢了句，“我倒希望你是在吃醋。”
“？”
*
吃饭时，姜荼提起盛游COS的事，问他的意思。
袁辞却说：“实不相瞒，盛游那边的人已经跟我接洽了。”
“那你是拒绝了他们，所以他们才提出这些要求吗？”
“并不是。”袁辞淡淡地笑，“我希望可以资源互换，以官方COS，对换他们外包出来的CG活儿，所以他们还在协调。”
姜荼目瞪口呆。
“好歹也要给公司打造一些作品出来，这款游戏线上人数还不错，怎么说也不能就此放过这次机会。”
“还是老板厉害。”姜荼放下筷子，木愣愣地拍了一下手。
却见他叹道：“其实我挺担心，如果他们不同意，到时候牵连到你，让你失去这个官方COS的机会，又要如何是好？”
姜荼：“呃，我还没有想这么远，如果失去了，大概就是无缘吧。”
“你倒看得?挺开，万一真的连你也受牵连，不会怪我太无情么？”
姜荼好像真的没有那往方面想，这一行能不能接到活儿，很多时候也由不得?自己，毕竟说来说去都是商场利益，那便如同战场一样，并不是那么温柔和讲人情的。
姜荼曾经被人截过糊，深知个中水深，所以向来佛系地看待得?失。
“不是我看得?开，你上次能去帮忙，为他们带去了这么多关注，现在向他们提出要求，十?分合理。你不用这么在乎我会不会得?到，能跟我坦言相陈，我觉得?就可以了。何况，也未必不能合作，不是么？”
袁辞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讲这番话，如此明理，如此大方。
“你放心，一切都在协商中，做生意都是如此，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是我尽量不牺牲你的利益。”
“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