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上战场？”祝颂很快打断了他的话语。
明序的表情重新冷淡下来，他停顿了几秒，这才继续说道：
“那好，假设你可以上战场，那你这样的操作风格更是不可取的，出其不意确实是兵法致胜的一种手段，但是如果你每一次都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寄希望于对方露出破绽的话，等着你的只是死路一条。”
祝颂愣在原地，明序的语速随着他的话语越来越快，压迫感也越来越强，她看着男人紧紧盯着她的眼神，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到最后，男人停住了话头，僵硬地转过头，对着空荡荡的面前，紧紧抿着唇。
祝颂自知理亏，只能默默地把餐盘放下来，然后陪他一起面对空无一人的食堂。
呆坐了一分多钟后，她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对方动都不动。
祝颂停了好几秒，这才唯唯诺诺地开口：
“下次，下次我知道了……”
对方还是没有回复她，倒是她终于清醒了过来，莫名觉得对方如此的操作颇有些奇妙，后知后觉地道：“但是和你有什么……”
“好，我记住你的话了。”
对方突然转头过来，表情依旧是严肃的，但是已经和刚刚那副祝颂差点说不出话的威严不一样了，他淡淡地叹了口气，动手摸了摸祝颂的头发。
祝颂一脸懵圈地被对方摸了摸头发，三年不见，两人变化都挺大，但是这样的肢体接触反而倒让她没有什么特别不适的感觉。
对方使用的力度温柔，就像是在安慰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今天晚上去见太后，你有什么话需要我传达的吗？”
他站起了身，同时这么问道。
祝颂没料到他的话头转得那么快，沉吟了几秒：
“那就祝她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寿无疆，最好能早日生个儿子继承大统。”
明序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现年94岁的老太太，提醒道：
“陛下现在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祝颂向他笑得虚情假意：“我知道。”
对方停顿了几秒，终于是谨慎地说道：
“我会好好转达你的意思的。”
祝颂一笑了之，她只是开个玩笑，知道明序不会就这么直接地转达她说的话语，转而她看着男人站起来，顺手拿起了她眼前的餐具。
“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他把餐具放在机器人便于收拾的地方，顺带转头问她，“我可以从校外帮你带回来。”
祝颂还真认真地想了想，转而才摇了摇头：“不用了。”
“今天还要见你父亲吗？代我向他问好。”
他和祝颂并肩走出了食堂，明序和他先说了再见，祝颂就看着明序走出了校门，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转头，她正好看到棕发的女孩站在自己的身后。
她背着光，面部阴暗，眼睛里的绿色却像是有生命一般地跳动着，令人心惊。
祝颂忍不住慢慢后退了一步，转而嘴里问道：
“玛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