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山瞬间脸红,哪里还记得旁的什么事。
天大的事,也等日后再说。
……
陆褚被抱回丞相府之后,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连吃饭都提不起劲儿。
他本想着陛下定不会下狠手,可他低估了陛下的狗腿程度。
“我不开心,我不欢喜,我要开始闹脾气了!”陆褚躺在床榻之上,对着公孙瑜说。
公孙瑜一脸疲惫,轻声哄着怀里的人,“阿褚乖些,不就是些银钱么,也至于你哭成这个样子,简直丢人!”
这是安慰人的话?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这是他心上人安抚他的话?
陆褚觉得委屈极了,又想要好好地哭上一顿,“那个……你不知道,陛下他知晓这样做会断了我的财路。你是我心悦的人,这个时候好歹也要说些好听的话来安慰我。”
公孙瑜从谏如流,语气真诚,“阿褚,我心悦你,初见你时便就喜欢上了你。”
“比起喜欢我,更喜欢上我的那种喜欢?”
陆褚没正行的时候一向如此,只不过公孙瑜甚少见到他这样,所以才愣了片刻。
饶是看惯风月的人,听着这种宽衣解带的话语都觉得耳根子发热。公孙瑜念着最为温软的话,道:“花间一抹浅笑,半生痴缠不休!”
“老子听不懂,整得老子耳朵都酸了。”他能这么说,就是恼羞成怒,多半是被公孙瑜给骚断了腿。
陆褚又不傻,岂会听不出他说的是情话。
他猛地一个翻身,将公孙瑜往床榻里面逼了逼,“快告诉我,方才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公孙瑜学着他不要脸的样子,说:“我想要你……在你的花间流连忘返,最好就这么过一辈子,听着你最爽朗的笑。”
说完,揉了揉陆褚的脸。
“这好似还不错,不过你也就是过个嘴瘾。我这么大个人在你跟前睡着,你都不敢将我怎么样,我可软了你应当知道的呀。我应该怕你才对,你怎么还开始怕我了啊!”陆褚睁大了眼睛,满脸疑惑,“你不用担心推不倒我,只要是你我可以自己倒!”
“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倒是能让人心神荡漾!”
公孙瑜身为小黄册子的编撰者,写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信手拈来,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好似都变得不一样了,“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想你一时冲动后悔。阿褚,你且问问自己的心,真的愿意将一切都交给我?”
陆褚沉默了,忽而鼓起勇气,说:“只要你想荡漾,我是可以陪着你荡漾,这种事情不都是半推半就……”
“你是我的初心,阿褚!”公孙瑜想着陆褚或许听不懂初心这样的话,便换了种说法,“阿褚是我的心肝,阿褚有半点犹豫都不可以,即便是阿褚愿意我也舍不得让阿褚受疼。”